“娘娘!”

皇宮中,皇後臉色一片陰霾,眸子裏帶著嗜血的表情,拳頭緊緊的握著,那尖銳的指尖已經斷裂成兩節,隱隱滲透血跡,瞧著這樣,小喜子的心底一片疼痛。

輕聲歎口氣道,“您這又是何必呢?疼的是自己,氣的也是自己。”

說著很快翻出了藥膏,輕聲道,“娘娘,上點藥,一會兒疼可要忍著點。”斷裂的指甲出滲出絲絲血跡。

看著血肉翻成一團,十分的觸目驚心,小喜子的心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淚水差點也跟著流了下來。

“小喜子,還有誰會在意本宮呢?”紅唇揚起了冷冷的笑容,如今德仁帝對自己更是冷漠,若不是還忌憚著自己還是皇後,若不是忌憚著威遠侯府畢竟還存在,“你說,一旦威遠侯府真的出事,本宮要如何自處?”

任由小喜子給自己包紮,手指尖的疼痛卻敵不過她心底的寒意,“本宮是一杯毒酒?亦或者是一尺白綾?”

“娘娘,不會的,不會的!”

聽到這話,小喜子猛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皇後,她還是那麼的美好,怎麼能出這樣的事情?

小喜子的心狠狠的顫抖著,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痛苦,“娘娘,若是真到那一步,奴才就算是死,也要替娘娘多拉幾個人墊背。”陰狠的眸子裏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他的娘娘是那麼美好,永遠都是最好的。

“小喜子,謝謝你。”

眸光帶著幾分淡漠,那沒有焦距的眼神卻緩緩的落在了遠處,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小喜子也隻是仔細的包紮。

空間再度沉默了,似乎沒有人繼續說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後才似是自言自語道,“威遠侯府已經開始自己做死,本宮也是無能為力啊,也不知道這些人心底想什麼。”

陰沉著一張臉。

最近威遠侯府發生的事情讓她頭疼,“我那哥哥,如今是越來越蠢嗎?既然林珞公主已經注定是他家的兒媳婦,他豈能安排這樣的刺殺,真當人家西霖國就是軟柿子不成?”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西霖國的太子既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屹立不倒,既然能讓夜王成為眼中釘。

那麼證明這事情肯定不是表麵上如此的簡單,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這些年都吃草了嗎?一肚子的草包,“如今,那西霖國太子絕地不會讓林珞公主陷入危險的,她的身邊肯定有著不少的暗衛了。”

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頭疼。

原本隻要娶回來,等西霖國太子一走,她們威遠侯府有的是機會下手,可惜了,可惜了!

“哎,侯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吧?”

“想法?”哼了一聲,皇後沒有繼續說什麼了,自己那沒用的哥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小心眼兒的性格,還能有誰能與之媲美嗎?

“對了,這幾天侯府的人若是再來,就讓她們進來吧。”

罷了,罷了,無論如何那可是自己的娘家,已經無法避免了,“婚禮本宮也去看過了,也算是給了侯府一點麵子,接下來也不知道侯府到底還要如何?”

一聲長歎,盡管德仁帝不待見這事情,可麵子上是要做足的,更何況這婚禮也很特殊,德仁帝雖然沒有過去,可也是送上了大禮,免得讓西霖國恥笑。

“是,娘娘。”小喜子應了一聲,隻是眸子裏也是帶著極其複製的光芒。婚禮相對是很順利,可這侯府卻是不太平了。

“娘娘,外頭威遠侯府世子爺求見。”

宮女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最近隻要是威遠侯府的事情,娘娘的臉色就相當難看,她們自然也是顫抖著身體,在外頭輕聲說道,“不知道娘娘見還是不見呢?”

嗬嗬……這麼快?

自己才剛說的話,這會兒殷盛輝就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揉了揉太陽穴,麵對殷盛輝總比麵對其他人好,至少殷盛輝還是個有腦子的,不過她就不懂這個殷盛輝什麼時候變得沒腦子了?

若不是他的算計出了差錯,又何必去了林珞公主?

“臣,見過皇後娘娘。”

殷盛輝才畢恭畢敬的行了跪拜之禮,直到皇後讓他起來,他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娘娘。”

“說吧,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情?”一聲輕歎,皇後麵對眼前的殷盛輝多少還是有些姑侄情分,畢竟早些年殷盛輝是太子的伴讀,很多時候也是在自己的跟前,“這次也算是自己給自己一個教訓,沉住了氣,以後才走的遠。”

“是,多謝姑母提點。”

皇後的話讓殷盛輝的臉皮帶著幾分尷尬,也帶著幾分歉疚,“是盛輝讓姑母失望了。”

“坐吧,如今侯府的事情你大概的給我說說吧。”

皇後此刻也懶得提起這樁婚事,自然也不想看到林珞公主,殷盛輝自然也明白這點,所以並沒有帶著林珞公主,隻是這麼晚過來讓皇後有些好奇,“是不是府邸有什麼事情?大婚之夜居然往後宮跑?”

“娘娘……”聽到這話,殷盛輝也是再次尷尬了,按說好端端的新婚夜,自然不應該……可如今他是真的擔心了。

“嗯?”皇後自然知道殷盛輝再蠢,也不至於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