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夫人這倒下之後,侯爺壓根就不管殷盛輝的事情,別說他的身後事情,就是看一眼都不去,這讓侯府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寒了。
“我們家侯爺怎麼這樣的?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的兒子啊,哎,可憐的世子爺,若是知道自己死去都這樣的光景,不知道是不是後悔了?”
“可不就是嗎?世子爺為了侯府付出了這多,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啊。”
“可憐的世子爺,這要如何是好呢,侯爺現在是月越來越沒擔當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了,這侯府呀,哎~”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議論的,等會看看老夫人醒來之後怎麼處理吧?”
“罷了,罷了,隻能如此了。”
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不僅僅沒讓侯爺覺得自己沒臉沒皮,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就是個蠢貨,死都不能讓他太平點?
死都不知道給侯府爭取點利益?簡直就是蠢貨,白眼狼!
越是這樣,他的心底越是恨著殷盛輝,早就沒把殷盛輝當自己的兒子,不過是一個爭奪爵位的野心家而已,想到這裏,他又道,“讓人隨便埋了就是,這樣的是還要過問我嗎?”
嘶--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徹底懵了。
堂堂的世子爺,就這樣隨意埋了?
一個一個麵麵相覷,真不知道這算是個什麼事情?
埋了?
真的可以埋了?
“怎麼,一個一個這樣看著本侯爺?難道你們有辦法?外頭可是有著玄親王的人守著呢,怎麼著,你們以為我能翻天啊?”瞧著一個一個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己。
侯爺早就煩躁的不能形容了,猛的咆哮道,“你們告訴我,我要怎麼辦?來,你們教我啊!”
聽到這話,一幹人更是不過那出氣了,隻是眼神卻越發的冷冽,仿佛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他們甚至在心底想到,若是早將侯府的爵位讓給世子,也許一切都不至於變得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眼前的侯爺還是之前的侯爺,這一切也不至於這麼不能收拾。
他們的心底更甚至有些懷疑了。
前任侯爺與眼前這侯爺到底是不是親兄弟,性格,才能,本事,為人各方麵都相差甚遠。
“侯爺,要不這事情您還是等等老夫人醒來吧?”一咬牙,其中一個人忍不住說道,“畢竟這是世子爺啊,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便埋了吧?”
別說世子啊,就是撲通的下人也不能這樣隨意埋了吧?
“是啊,侯爺,這事情畢竟代表我們侯府的門麵,要不還是等等老夫人醒來商議一下吧?”另一個下人忍不住也跟著道。
自然有了人開口,這會兒說話的人也多了幾個。
可越是這個情況,侯爺的心情越是無法控製,那一股恨意在胸膛裏蔓延,想這這餓日子死了都跟自己過不去?越是這樣想,他的心底越是恨得要死。
凶殘的盯著眼前的這些人,“怎麼?這可是侯府的事情,你們也有權利指手畫腳?還是說可以代替了本侯爺成為一家之主?”
“嗬嗬,真是膽子不小了嗎?”明明這玄親王都已經欺負上門了,這樣的壓抑本就讓他覺得特別沒麵子,可如今一堆下人居然也想在自己的跟前指手畫腳?
簡直不知所謂了。
更何況在他的壓力,殷盛輝已經徹底讓他沒麵子,他又豈能讓殷盛輝有什麼好過的?
越是這樣,侯爺這一顆躁動的心越發的明顯,薄唇勾著一絲冷笑,“好了,本侯爺讓你們埋了就埋了,還多說什麼?他還算運氣好的,能有人埋,等玄親王發難,我們都沒人掩埋了!”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也沉默了。
這個道理何嚐不明白?
可這侯爺哪裏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明明就是嫌棄,恨不得弄死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殷盛輝也是夠倒黴的,遇到了這麼一個父親?
盡管大家的心底都帶著幾分同情,可到底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做主,隻能一聲長歎,趕緊離開了。
瞧著這一堆人離開,侯爺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在他的眼裏這一堆人就是叛徒,居然為了一個區區的世子跟自己堂堂的侯爺鬧騰?
自然這樣一想,侯爺的心底越發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這殷盛輝死就死了吧,還想折騰自己?
與此同時,這消息落在了剛醒過來的侯老夫人耳朵裏,頓時氣的又是吐血,“好好好,既然他這樣安排,那麼就這樣做吧,侯府已經沒有了前途,你們若是有能力都離開吧。”
胸膛狠狠地起伏,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般沒救了。
更沒想到這侯府落得如此的下場?
堂堂的侯府世子居然隻能肆意掩埋了?
臉龐上帶著苦楚,怒火攻心,‘噗……’的一聲,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侯老夫人的院子裏又是亂成一團糟,哭的哭,叫的叫,喊的喊……
可不管這些人如何著急,侯老夫人最終也是這樣不甘心的瞪著眼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孽,可她這樣離去又何嚐不是好的呢?
至少若是落是蘇錦瑟的手裏,這些人又能好好的活著?
欠著的人命豈能就這樣作數了?
侯府一時間徹底亂套了,侯爺這個不作為的人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麵對那一堆的侍衛,他是有心而無力了,真是他連著自己的母親都恨著了。
恨著這個時候母親居然不給他解決最後的麻煩!
恨著這母親居然就這樣留著一個爛攤子給自己!
可他就沒想過這個爛攤子到底是誰製造的,若是不裝聰明人,也許這一切不至於來得如此的快,也許侯府也不至於這樣徹底的覆滅了,當然這一切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這事情傳到皇宮,皇後的心‘嘶’的一聲疼痛著,如同刀絞一般。
她也是下了決心不摻合,可她卻沒想都自己的母親會落的如此下場,不管如何她都想過大不了就是侯府沒了,她想辦法將母親弄出來。
可如今呢?
一切的算計到頭來都空了。
“娘娘……”瞧著皇後踉蹌的跌坐在太妃椅上,雙眸無神,小喜子的心也相當的沉重,他如何不知道皇後早就算計好一切,隻要人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