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厲霆驍跟蘇簡溪剛從半空中掉下來,就直接被無數的海盜給圍住了。

好在他們掉的地方都是沙子,所以蘇簡溪跟厲霆驍倒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

當這些海盜慢慢靠近蘇簡溪跟厲霆驍的時候,厲霆驍立馬就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蘇簡溪的麵前。

保護蘇簡溪,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了。

當所有海盜圍得厲霆驍他們根本逃不出去的時候,帕爾斯也已經站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前。

帕爾斯在剛剛的打鬥中臉上已經掛彩了,他的嘴角仍舊有鮮血在溢出,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帥氣逼人。

跟厲霆驍冷厲的氣勢形成鮮明的對比,帕爾斯那蔚藍色的眸中,滿是一篇悲涼。

他用著嘲弄至極的語氣跟蘇簡溪說道,“每一次我相信你的時候,你會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尉遲熙凰,你覺得我是沒有心的對嗎?”

帕爾斯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憂傷,讓躲在厲霆驍羽翼下的蘇簡溪都不敢直視。

她因為害怕帕爾斯會殺了她,所以對帕爾斯隱瞞了她不是尉遲熙凰的事情。

雖然她欺騙帕爾斯是有原因的,但是她到底,還是欺騙了他。

雖然蘇簡溪跟帕爾斯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卻在這一段短暫的時間相處中,她完全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對她母親的愛。

無法形容卻可以真切感受得到。

蘇簡溪的心情變得越發的沉重起來,她慢慢將保護她的厲霆驍給推開。

厲霆驍皺眉,將困惑的目光給落在了蘇簡溪的身上,蘇簡溪卻給了他一個‘我知道分寸’的眼神。

他們都知道,利用帕爾斯對尉遲熙凰的愛,可以繼續拖下去。

但是蘇簡溪卻不想繼續拖了,她的親生父親陸寒城已經死了,她來死亡之海找尋父親的事情,最終已經失去了意義了。

或許,放手博一博也不錯。

“帕爾斯,你說錯了。”蘇簡溪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在帕爾斯的身上。

這一刻,雖然蘇簡溪跟尉遲熙凰很像很像,但是臉上那堅韌倔強,卻是尉遲熙凰根本就無法比擬的。

這一刻,連帕爾斯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那麼的陌生。

隻是,他一想起這個女人剛剛說過的話,瞬間眼中的困惑立馬就變成了憤怒。

“說錯?我說錯了什麼?”

他直接走到了蘇簡溪的身邊,想要捏住蘇簡溪的下巴,然而卻被厲霆驍給攔住了。

帕爾斯隻能冷冷看著蘇簡溪,開口道,“我放過了你多少次,而你呢?尉遲熙凰你這個女人就是賤,我越對你好,你就越想著離開我。”

帕爾斯已經失去過一次尉遲熙凰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這個男人,就是你的新歡對不對?嗬,尉遲熙凰,你什麼時候口味變成這樣了?你不是喜歡陸寒城那種小白臉嗎?現在倒是變了,你說如果陸寒城沒有死,他會怎麼想?”

“帕爾斯,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的母親。”蘇簡溪在聽到帕爾斯的這些口不擇言之後,變得憤怒起來。

帕爾斯卻在聽到了蘇簡溪的話之後,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你說什麼?母親?尉遲熙凰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帕爾斯心裏麵的想法,是這個女人為了逃離他的掌控,竟然還在胡說八道著。

“我不是腦子有問題,帕爾斯,我不是你喜歡的女人尉遲熙凰,我是她的女兒蘇簡溪,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一個人不可能在二十多年裏麵什麼都沒有改變,你其實自己心裏麵也起疑過對嗎?但是你不敢相信而已。”

蘇簡溪被抓到這個島嶼的這些日子裏麵,她不相信帕爾斯根本就沒有想過。

如果他連這點智商都沒有的話,那怎麼可能把死亡之海上麵的所有海盜管理得服服帖帖呢?

帕爾斯因為蘇簡溪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愕然。

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禁緊握成拳,而身子也微微怔了怔。

這個女人說的話,他確實是想過。

但是他根本就不敢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所以隻能自我安慰。

然而,即便是如此,帕爾斯仍舊固執道,“你不用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要麼今天你們一起死,要麼這個男人死,我就當做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現在,帕爾斯仍舊對尉遲熙凰存有念想。

這就是卑微的愛,愛得最多的那個人,注定一輩子無法抬起頭來。

帕爾斯對於尉遲熙凰的愛,已經卑微到了可以原諒她出-軌,逃跑,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