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德海域,林常坐在走私船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天灰蒙蒙亮,遠處的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蛇頭掌舵,不敢放鬆,這次包他船的是一個大客人,給了他整整五十萬,這是他走私十年也掙不到的錢。
護送走私,本來平常這些小活都是手下小弟去幹,自己隻要坐在船艙裏麵數錢就可以了,但此次的大客戶實在是出手闊綽,也容不得他半點失誤。他隻能親自督戰,以確保這趟航行準確無誤的到達泰蘭德。
烏龜港也是個很出名的地方,烏龜港說是一個港口,但其實就是一片野灘,地處偏遠,環境惡劣。這個地方在泰蘭德屬於無人管的地區,警察不管,政府不管,人民不管。平常光臨的就是一些見不得台麵的黑幫分子。來幹一些髒活,比如把敵對勢力的小弟拖到扔到海裏麵,來表達自己實力的強大,又或者幹某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就像香港警匪片裏演的那樣。
久而久之這裏變成了當地居民的禁地,沒有一家大人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平白無故的來到這裏玩兒,因為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某些壞人交易的場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地方成為了走私船,最愛光臨的港口。
五十萬塊錢的走私費抵得上自己送船十年的費用。老一輩人講小富靠勤,大富靠命。也許這就是自己辛辛苦苦老天爺賞賜給的機緣。幹完這一單自己就可以回老家退休了不用再過每天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蛇頭美滋滋的想著。
蛇頭掐了掐表,看看時間上麵顯示著淩晨五點整。距離泰蘭德烏龜港野灘還有兩海裏。蛇頭拿起自己的軍用手電,朝著海灘上打了兩閃,按照約定的時間暗號,對麵應該也會回兩閃作為回應。
滴滴滴滴。
強烈的燈光在海灘上閃耀著,馬上東方就要日出了,再這樣下去就沒有辦法和對麵海岸的人聯係。蛇頭停了一分鍾,又再次打兩閃。對麵依舊沒有回音。
蛇頭的心中浮起一絲不安,難道這次是泰蘭德的警察來查了?不應該呀,這個點兒泰蘭德警察們應該都在家裏睡大覺,怎麼會有人閑著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查有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交易。
終於在等待了十秒之後,岸上射來兩束強烈的白光,照在他的船上,這是接船人的信號。蛇頭的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把這位爺安安心心的送到路上,這趟錢就算掙到手了,剩下的事情也就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船逐漸靠岸來接人的是一個泰蘭德人。皮膚黝黑,賊眉鼠眼。在這種遍地都是大眼睛的泰蘭德,這種長相可真不是多見。
“於先生,你終於來了。”
“哎呀,頌帕先生,終於等到你了,這是我們這次的客戶,隻要把我的客戶安心送到市裏。咱們這次交易就算成功了,到時候會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沒問題,於先生。咱們都合作這麼長時間了。”
“這位先生往這邊走,往這邊請。林常起身看向海麵,東方太陽照了出來。蛇頭趕緊把林常的行李都拉上,車在這種郊外的野灘上,這個偏僻的地方,就算有車也得走上一天一夜。”
“走吧,林先生,車在等著我們。”
“那個泰蘭德人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汽車的前排還有一個年輕的司機,看起來不會超過十八歲。引擎啟動,發動機轟鳴,車子即將駛離這片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