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享酒店。
夜風撩動紗窗,為一室的情潮增添了幾分清涼。
寬大的床褥中間,一隻細白的手伸出來,用力抓著淩亂的被褥,另一隻寬大修長的手覆上來,與她十指緊握。
“心心……”一聲低沉啞磁從男人喉間溢出,溫涼的吻也落在她泛著淡粉的頸肩。
這一句話卻讓他女人猛地一僵,從情潮浪海中清醒過來,驚恐的看著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的男人。
他眉心緊鎖,額間浮著汗,爬過英俊硬朗的臉順著下頜滴下來,透露著一種致命的性感。
“啊……”慕容好沒忍住叫出了聲……
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
為什麼?
慕容好的腦袋亂成一團,對於之前的事唯一印象就是父母為她舉辦18歲的成人禮,宮翌晨來給自己敬酒。
她沾酒就醉,腦袋變的暈乎乎的,宮翌晨說帶她休息,扶著她來到了房間……
所有的記憶都回籠,彙成了現在這樣難堪又冰涼的事實。
而宮翌晨剛才叫出的名字更讓她難過,“心心”是她姐姐的小名,他把她當做了姐姐。
她伸手去推男人,觸手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我不是姐姐,我……”
男人似乎是嫌她話多,用手捂住了她的臉。
“嗚……”清淚汩汩從驟然睜大的眼中滾落,慕容好想要逃離,奈何渾身都發疼酸軟,不是男人的對手,她的掙紮在已經紅了眼睛的男人眼中變成了一種情趣。
慕容好短暫的清醒最後隻能隨著男人的動作化為灰燼,在意識昏沉之際絕望的想著,清醒過來後,宮翌晨會恨死自己吧。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感覺到身側有人,慕容好僵硬的扭頭。
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黑色襯衣,筆直的西裝褲,手腕上戴著名貴的手表。
“醒了?”他的聲音低沉好聽,落在慕容好耳中卻如一道驚雷,把她劈在了原地。
她剛從一個噩夢中逃脫出來,卻馬上陷入了另一場噩夢。
不,不是噩夢,不管哪一個都是帶給她撕心裂肺的痛覺的現實。
“姐夫,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要誤會,我什麼都沒有做。”慕容好慌亂的解釋著,她不想宮翌晨更厭惡自己。
宮翌晨嘴角的弧度更大,眼中的冰冷卻絲毫沒有減退,“我知道你什麼都沒有做。”
慕容好愣住,然後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個勉強的笑容,“那就當我們都喝醉了,我不會找你負責,你也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你還是我的姐夫……”
她說的很快,最後聲音也越來越小,生怕自己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
宮翌晨拇指摩擦著她的下巴,觸感細膩溫熱,像是一塊尚好的溫玉,有一種讓人愛不釋手的觸感,這讓他想到了昨晚荒唐的一切。
眼中猛的一暗,宮翌晨厭惡似的甩開手,冷笑了一聲,“找我負責?你想的還真是很多。”
“不,我沒有想過,我就是……”
“實話告訴你吧,昨晚是因為我喝了有問題的酒,不然我不會碰你。”
她知道,他那麼恨她,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慕容心在他心中地位,就連昨晚,他都在自己耳邊一邊一邊叫著慕容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