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翌晨的力量很大,牢牢地鉗製著她,她根本掙脫不得。

“嗚……疼……”慕容好吃痛嗚咽,輕輕拍打他那如同鐵鉗般的手,卻是徒勞。

她就不該來打擾他的好事,惹怒他,淒慘的隻有她自己!

少女的下頜逐漸發紅,黑色的瞳孔中淚光閃閃,怎麼看,都有種被淩辱的美,仿佛是嬌弱的白兔,讓人心生憐意。

她的五官和慕容心有幾分相似,這般梨花帶雨,讓宮翌晨想到了那還躺在床上的人。

黑眸微沉,他倏然鬆開了她。

“咳咳咳,咳咳。”

驟然失去了鉗製,大量新鮮空氣快速湧入她的肺中。

慕容好無力的靠在牆上,剛開始衝過來質問他的勇氣,早已隨著痛楚消失殆盡。

他就是個煞星!

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靠著牆的小女人,宮翌晨黑眸如同冰河破堤,剛才的憐意早已悄然消失。

“滾。”

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他懶得再看慕容好一眼。

嗬,依舊是多餘的。

望了眼那在床上躺著,故意將白潤肌膚裸露在外,眼含譏諷的陸曉白,慕容好倒吸了口冷氣。

“好,我滾。”

她負氣轉身,心底對他最後的期望,也隨著消失殆盡。

今晚本該是她和他訂婚的第一晚,但,她不該出現。

唇角勾起了苦澀的弧度,慕容好隨手將門拉上,“祝你們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

最後的七個字,一字一頓,仿佛是咬著誰的血肉。

還敢反抗?

宮翌晨眸光一寒,擋在房門關閉之前將她攔住,“去哪兒。”

“回去睡覺。”她低眸,蒼白的臉上還留著剛才被折辱的紅痕,卻是呆木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留在這裏,隻會礙人礙眼。”

“知道就好。”

留意到她那黑眸中隱忍的怒意,宮翌晨冰冷吩咐,“收拾東西,滾去傭人房睡覺。”

傭人房?

慕容好陡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

她,分明是他剛剛訂婚的未婚妻!

“怎麼,聽不懂?”宮翌晨不耐煩的將她推開,“你什麼身份,配住在我宮家的臥室中?”

房門驟然關閉,巨大的力道差點撞破了慕容好的鼻尖。

她深吸口氣,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在宮家,宮翌晨的話就是聖旨。

雖然同情她,但傭人們可不敢反抗他的意思,隻手腳麻利的將傭人房收拾了一個床鋪出來,讓她住下。

離開之前,慕容好最後望了一眼那禁閉的房門。

那裏,有著靡靡之音正在傳出來,如同魔音灌耳。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慕容好還在熟睡,便被王媽叫醒。

“慕容小姐,起床了,宮少讓你去給他做早餐。”

雖然兩人訂婚,但宮翌晨吩咐過,宮家所有人在內都不可稱呼她為少夫人。

隻稱呼她為慕容小姐。

昨晚徹夜未眠,好不容易在淩晨入睡,看了眼時間不過早上五點,慕容好迷迷糊糊的抬頭,“宮家沒有廚師嗎?”

“抱歉,宮少點名吩咐讓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