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很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就會睡著?而且從下午一直睡到後半夜,天都快明了,我隱隱覺得不對勁,突然發現鑰匙被人動過,但我不敢去內堂看,再加上沒發生什麼難堪的事,為了避免被懲罰,就悄悄把這件事隱瞞起來。”
“萬萬沒想到……”江耀華老淚橫流,直到今天他終於聯想起來,一定是當日江木偷偷溜了進去,並且做了一些布置。
隻是當初江木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心機和智謀?想必一定有人在背後指點。
“對了!”江耀華忽然麵容一冷,抹掉眼淚騰地站起來,迅速轉身看向林蕭兩人,“現在我可以確定,當初江木動了我的鑰匙,肯定去過內堂,而且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指使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左從賞!”
“哦?”林蕭愣了一下,趕緊問道,“這個左從賞與江木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江耀華看了江雅一眼,搖頭歎息道,“他是江木的舅舅,本來跟江家關係也算不錯,但畢竟江木母親的身份不明不白,所以左從賞這一支與江家從未有過交往,甚至左從賞這個名字都被江家上上下下刻意隱瞞,不準提起。”
林蕭吃了一驚,左從賞竟是江木的舅舅,那一切事情就說的通了,作為舅舅他自然要向著江木,處處為他著想。
再加上江木庶出,身份地位本就有所瑕疵,左從賞肯定不會甘心明明都是江家血脈,江木卻有不同待遇,所以早早攛掇江木,開始計劃侵占江家。
如此長久而漫長的計劃,無論左從賞的高瞻遠矚,還是江木的忍辱負重,都讓常人難以想象。
幸虧左從賞與江木的計劃,在林蕭的打擊下功虧一簣,否則如今不僅江家寶藏被兩人侵吞,江家也早就成了他們的傀儡。
林蕭心有所動,又摸了摸腰間的卷軸。
按照江耀華的推斷,江木偷偷溜進內堂,一定看到過什麼秘密,但又怕暴露一些事情,所以倉促布下陷阱。
一切的焦點,都在最後僅剩的卷軸之上,江木布下機關,大概算計著,隻要有人想要查看此卷古籍,就會觸動布置,將人和卷軸一起毀掉。
如此一來,不僅掩飾了江木曾偷偷溜入內堂的事實,也能將古籍徹底毀掉,到時秘密江木一人獨享。
不得不說,此計不僅狠辣而且非常有效,幸虧林蕭跟著江雅進入內堂,否則江雅現在已經是一具焦屍。
而關於江家的所有秘密,也會隨著這一把火徹底消失在世間。
“這個江木就是禍害!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江耀華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地說道,“此子不除,江家永無寧日。”
江雅神情悲痛,幾不可察地長歎一口氣,她擦掉臉上的黑汙,強撐起笑容說道:“二爺爺!你讓族人們把現場清理一下,將祠堂盡量修複,尤其對待祖宗的牌位,一定要慎重。”
“知道!”江耀華沉悶地點點頭,很快投入到救援之中,帶領族人從廢墟裏搶救那些祖宗牌位。
“我們去那邊休息!”
林蕭忽然神神秘秘地拉了江雅一把,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各自眼神中看出此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