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注意到了唐棠臉上的表情,震驚的意味很少,反而是另外一種不知名的情緒主導著他。
“你怎麼了?”
唐棠的一半麵容隱藏在黑暗中,聽聞霍霆琛的話,勾了勾唇,還未開口,蘇銘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他肯定是不敢相信,說實在的,若不是你多留心一點,我肯定也不會相信。”
霍霆琛雙眼微眯,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轉了一圈,隨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我也是相信向晚,她不會背叛我。”
唐棠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他拿起一邊的酒,倒滿,隨後一飲而盡。
“我說,你能不能在我們這兩個單身漢麵前,不要說這些虐狗的話,瞧他,都已經傷心得借酒消愁了。”
霍霆琛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銘,若是這話是唐棠說的話,他絕對不會有半分懷疑,可這話是一下沒有多餘娛樂活動的蘇銘說出來的,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霍霆琛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光滑的酒杯,若有所思。
唐棠喝了酒,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夜色酒吧是他的地盤,倒是不擔心有什麼事,蘇銘身上多少沾染了些許的酒味。
“阿銘,去轉轉?”
蘇銘心中一跳,卻還是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霍霆琛是要問關於向晚的事,可可霍霆琛當真是帶著他去轉了轉,分析了一下最近帝都的形勢。
“我已經仔仔細細的調查過,白楚車禍的確是天意,並無半點人為的痕跡。”
一個星期前,白楚總算是軟禁中被放出來了,可沒有多久,她就出了車禍,車禍不算太嚴重,隻是額頭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需要做整形手術才可以調整回來。
如若真的是人為的話,那人做得也太幹淨了,如果是天意,那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躺在床上,蘇銘的目光落在虛空中的某處。
他可以肯定霍霆琛絕對是有所懷疑,隻是不知為何沒有問。
他若有似無的歎了一口氣,罷了,還是等明天唐棠醒酒過後再和他商量商量吧。
向晚剛到公司,就接到了霍霆琛的電話。
“不是說好的今天到漱園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迷人,悅耳動聽。
“什麼?”
向晚麵前的小助理垂著眼眸,手上拿著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文件。
霍霆琛在電話那邊沒有開口。
向晚卻慢慢的回過味來,恍然大悟,“你是說我答應了景安今天去漱園的事吧,昨天我和景安視頻的時候,他說今天要去上課,所以我周末再過去吧。”
“向晚,已經說出口的話再收回去就不好了。”
她低低笑了起來,眉宇間盡是愉悅,“那我下午去接了景安一起吃飯。”
小助理聽到向晚的笑聲,在她的示意下慢慢的退出了辦公室。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把你拿進去給蘇總的文件都拿出來了。”同事見到小助理將拿進去的文件原封不動的拿回來,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小思想起向晚手上重新戴起的訂婚戒指,微微有兩分的恍惚。
“沒事,蘇總在接電話呢,我一時間沒有記住,就把文件給帶出來了。”
她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憋住自己體內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和身邊的同事道,“我覺得我們蘇總好事將近了。”
她身邊的同事雙眼一亮,湊了過來,“怎麼說?”
話一出口,小助理就後悔了,她左右看了看,“這話你可別告訴別人,我也隻是猜測的而已,剛剛進去看到蘇總把之前摘下的訂婚戒指又給戴上了,想來是和她的未婚夫已經和好了吧。”
“那不是挺好的,蘇總這麼漂亮,又有錢,不知道誰能夠娶到她。”
小助理默默的沒有說話,她雖然愛八卦,可以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夠隨便說的。
掛了電話之後,小助理又把文件送了進來,向晚正在慢慢看,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向晚皺了皺眉,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號碼白楚曾經用過。
她沒有去接,任由這個電話一直響,直到悄無聲息。
很快,第二個電話打了進來,這次向晚立馬接起,幹淨白皙的臉上表情淡淡的,“喂?”
“蘇向晚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次你把我弄毀容了你就贏了,隻要我白楚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向晚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將電話拿的遠遠的,可還是沒有辦法抵消電話那邊白楚的尖利聲音,刺耳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