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無心道不好, 趕緊軟下聲音對阿布裝傻：“沒誰，就是我哥不讓我抽煙來著。”
他這化身生得柔弱精致，羽睫撲閃兩下簡直能讓死城最硬的心都為他柔軟下來。
卡戎冷眼瞧他渣言渣語, 挖苦道：“老渣男了。”
“別啊。”薑無矢口否認：“渣就算了，怎麼就老了？”
卡戎：“終於承認你渣了？”
“我也不想的嘛。”他歪著頭，神情無辜，整一個被逼無奈的白蓮花模樣。看得卡戎直為阿布以及一眾男主合十祈禱。
“你可千萬別翻車。”以後報應來了, 男主們要找就找薑無，和它一個小智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是換了今天之前的阿布, 可能還真就信了薑無的鬼扯。可惜黑星篡改核心程序的時候歪打正著, 把本來存在的一些bug給修正了, 讓他想起了許多自己在通天塔裏的記憶。
阿布氣得牙關緊咬, 一手背在身後攥緊了拳頭。
他不就丟了寶貝幾天？這個誰到底是怎麼就哄得薑無願意幫他藏著掖著了？還哥？薑無有個錘子的哥。
越想越來氣，仿生人兩步上前，一把就抱住薑無的腰把人扛到了肩上。
薑無被他堅實肩膀撞得胸腹一痛，掙紮著道：“你幹嘛！”
仿生人的力氣不是薑無一個小歌手能敵得過的, 輕而易舉地鎮壓下他的反抗。側首冷冰冰地說：“幹淨房間。”
張合摸不著頭腦地愣了愣, “什……？”
這瘦小子突然捂住嘴退了兩步，雙目圓瞪, 頂著阿布的眼神壓迫快速指了指樓上, “最裏麵兩間是新打掃的。”
阿布投過去一個“還算機靈”的讚賞目光, 就這看在張合眼裏也像是說暫時不取你狗命的意思。
瘋子怎麼突然轉了性了？張合盯著對方上樓的背影糾結半天, 為薑無默默合了個十。
空房間的門是鎖著的，阿布握住電子門鎖，體內電流衝入鎖芯一攪就把門打開了。
他單膝在床上跪了跪，確認床墊挺厚實，這才一把將薑無扔到上頭。
薑無陷在床上, 皺著眉滿臉委屈地抱怨：“你發什麼瘋呀。”
說罷還把衣服扯起來給他看，“都弄髒了。說了清理很麻煩的。”
然而阿布的臉色卻越發陰沉，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去擰掉幾個人的腦袋。
薑無隻得收起浮誇的演技，跪坐在床邊去拉阿布的手，柔聲哄道：“那誰真的不重要。”
“我現在隻有你了呀。”
阿布居高臨下地逼視著薑無，一眼就看穿了他裝模作樣的表象，恨得牙癢癢。
薑無真的惡劣得要死。難道自己在他心裏就是條可以隨意糊弄的小狗？
但聽到薑無“隻有他了”的依賴話語，自己的程序又偏偏高興得要死，源源不斷地向他下達擁抱、親吻薑無的指令。
暗暗唾棄這破程序沒用，阿布的臉色卻已經不受控製地好了起來，眉梢眼角都透著開心。
薑無一看有用，立馬指指自己手臂上的血跡，加碼道：“髒，想洗澡。”
阿布甩下句：“等著。”轉身去浴室把浴缸擦了幾遍、放好熱水，這才轉頭把他抱進去。
薑無對卡戎得意地炫耀道：“我是誰？必不可能翻車的。”
卡戎不客氣地呸了聲，“渣言渣語。”
不到一天的時間，薑無和阿布的相處模式就拐了個彎。
他坐在浴缸裏問：“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阿布抬頭瞄了他一眼，悶聲道：“嗯。”
他就曲腿踩住阿布的膝蓋，“說說唄。”
“很重要？”
“不重要，”薑無俯身湊到他麵前，笑說：“因為是你我才想知道。”
阿布的圖像處理器裏一時間全是薑無甜甜軟軟的笑容，幾乎要死機了。
他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通天塔裏有有一個秘密研究所，直屬篩選派高官。”
“十幾年前，死城還不叫死城。篩選派也沒有如今一手遮天的勢力。通天塔也還沒有找到替代基礎勞動力的關鍵。”
薑無：“現在他們找到了？”
“是的。”阿布點點頭，“要用人工智能替代人類，網絡的控製力是關鍵。為了保證機器人不會出問題，塔內的總控主腦一定要非常完美。”
“但無論怎樣升級主腦，篩選派都不能百分百掌控全城。”
“事情的轉折點，是一個小男孩的出現。”
“他叫亞伯。他的基因檢測報告顯示其大腦的開發程度達到了80。”仿生人眼眸低垂，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亞伯的出現讓篩選派看到了希望。”
薑無忽然意識到什麼，呼吸一窒，不確定道：“他們……用人腦……代替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