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告訴我, 我要幫你辦護照。”

薑無搖頭:“不可以。”

奚琮:“那你別去了。”

薑無含著勺子,看上去有點躊躇,但最後還是堅決地搖搖頭, “不可以說名字。”

“隨便你。”奚琮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為他鬆口的舉動蠢得要命,冷著臉回了自己房間。

奚琮的十三幅畫在等晾幹,薑無一直到第二天都沒見到奚琮。

薑無:“他好別扭。”

卡戎:“說名字會怎麼樣?”

“其實不會怎樣。”薑無笑嘻嘻道,“探探他的底線而已。”

果然, 第三天奚琮大清早便敲響了他的房門。

薑無正睡得舒服,不想理他, 幹脆把被子拉過頭頂藏進去。

門沒鎖, 奚琮直接進來了, 他這才發現薑無臥室裏除了床, 其他諸如小說手機電腦的東西他都沒動過。

奚琮拉了把被子,紋絲不動。

薑無聲音悶悶的:“再睡一會兒。”

奚琮冷淡道:“你不是想去旅遊?還不起來。”

“真的?!”

薑無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睡了一夜後領口歪斜,他沒穿睡褲, 兩條腿就這麼半遮半掩露著。

奚琮眼睫低垂, 伸手碰了碰他。

奚琮今天戴了手套,薑無舒服地哼了聲, 並上腿小聲說:“有點奇怪。”

“穿衣服下樓。”

奚琮麵色如常地收回手, 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薑無下來時大門敞開, 管家正在把兩個大旅行箱提上車, 顯然不是剛剛才收拾的行李。

他發現奚琮換了副手套。

上車後薑無纏著奚琮要看自己的護照,對方被鬧得不耐煩了,終於從包裏拿出來。

不知道奚琮什麼時候給他拍的照片,旁邊寫著他的假名。

“xi g”

卡戎咂舌:“繼神光之燭壇,響環珮之琮琤。有講究的。你怎麼就確定奚琮會讓步?”

薑無笑說:“貓貓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肯定是主人有問題。”

奚琮不知道有卡戎給薑無解釋名字的出處,見他沒什麼反應便收了回去,隨口道:“我教你用手機。”

“好呀。”

他乖乖湊到奚琮手邊,任由對方把自己半摟半抱地圈在懷裏。

管家突然感覺事情不對。他本以為奚先生是對人動了心,但這個不知來處的小先生不僅沒有自己的名字,連手機都不會用。

他一下想到兩個可能,表情有些繃不住。

要麼是奚琮誘拐了失憶的小先生,要麼,這個“小先生”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來蠱惑奚琮的惡魔。

把兩人送上郵輪後,管家猶豫之下撥通了銀彈的電話。

“你好,我懷疑維吉尼亞號郵輪上出現了惡魔……”

瑞塔掛斷電話,“是奚琮的管家。”

對方沒有說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話,但銀彈對奚琮是嚴密監視狀態,自然清楚對方的聯係方式和行蹤。

安德魯翻身坐起:“那我們跟上?”

“跟,順便聯係東洋處的負責人。”

奚琮推著行李車,薑無走著走著便被新奇的裝飾吸引得走不動路,讓奚琮一遍遍停下來喊他。

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大多是收藏家,誰還不認識奚琮?那一直跟著他的那個漂亮青年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了。

兩位女士禮貌地和奚琮問好,其中一位溫聲詢問道:“奚先生,聽說您正在以這位小先生為模特畫新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