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不是,我什麼時候自盡了!我好好的,我自盡幹嘛?我有病啊!”
“……”
“……”
邊暖最是討厭這種你說十句,對方金貴的連個屁都不放的人,簡直就是不尊重人!
既然人家不願意跟她講話,她也沒必要拿熱臉貼冷屁股。
扭過頭,收回視線,多一眼也不往冥翳身上看。
北玉卿將邊暖帶離荷花池邊,蹲下身,陰沉著臉看著邊暖,好看的劍眉擰在一起,平添一股戾氣,使得整個人都給人一種令人生畏的距離感,與往日親和的形象判若兩人。
“暖兒,你方才是做什麼?”
邊暖心裏很煩躁,這寧王不是也認為她方才是在輕生吧。
不是,她就看著水麵發了個呆,怎麼就成了輕生了?
北玉卿見邊暖不答,臉色更加陰沉,捏住邊暖的肩膀:“回答我,你方才是在做什麼?”
邊暖感覺到北玉卿的怒意,回過神:“寧王爹爹,暖兒隻是想看看池中荷花開了幾朵,並沒有想去摘它們。”她盡量克製著心裏煩躁的情緒,表現出小孩子無辜受到驚嚇的樣子。
“寧王爹爹,你弄疼我了。”眼淚擠不出來,那隻能皺著臉噘嘴巴做出委屈的樣子了。
北玉卿看到邊暖皺在一起扭曲的表情,下意識的便鬆手放開了邊暖,不是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而是有些嫌棄。
邊暖刻意做出的那副表情實在稱不上可愛,暖陽原本可愛招人喜歡的人前形象,算是毀在她手裏了。
冥翳實在沒眼再看下去,扶額直皺眉。
現在換魂還來得及嗎?要不他回地府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魂魄?
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冥翳回頭看了眼荷花池。
方才他分明強烈的感覺到了邊暖想要做什麼。
他的感覺向來不會出錯。
不行,他得回去將邊暖的魂魄查查仔細。
“暖兒當真隻是想數數荷花?”北玉卿緩和下語氣詢問道。
他方才明明見邊暖站在水池邊,若不是他出手及時,邊暖怕是已經傾身跳了下去。
邊暖點頭如搗蒜:“暖兒發誓,真的隻是想數數荷花有幾朵。”
北玉卿看邊暖不像是在撒謊。
難道方才是他看花了眼?
丘菱悅視暖陽如己出,上次的事讓她受到驚嚇引發身上的舊疾,昏迷了整整三日三夜,醒來又被痛疾折磨,元靈大師耗費了好些修行才將她從鬼門關搶回來,暖陽若是再出什麼意外,他可真是折騰不起了。
緊盯著邊暖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神情,但除了看到邊暖皺著的小眉頭裏有些不耐煩的情緒之外,別的再無什麼。
邊暖見北玉卿不信,忙道:“寧王爹爹,暖兒此前在那荷花池裏落過水,有過一次教訓了,是萬不敢再靠近池邊的。”
北玉卿默了默,抬手撫在邊暖的腦袋,溫聲道:“告訴爹爹,暖兒數荷花做什麼?”
邊暖有點頭大,這寧王看著並不像是婆婆媽媽的人,她都解釋的這麼清楚了,他怎麼還要往下追問。
控製著情緒,做出孩子的天真無邪樣,歪著腦袋撲閃著眼睛回道:“自然是喜歡荷花呀。”
心道,你可別再問了,再問一嘴,你的男神形象可就在我心裏崩塌了。
這時,護衛李生上前,提醒北玉卿:“殿下,時候不早了,再不出發,該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