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冥翳臉色刷的沉下來,鬼煞心裏一緊,忙挽救,轉移話題道:“那什麼,我幫你查過了,這家夥普通的很。”
普通?冥翳皺眉。
正常魂魄離開肉體都是在地麵上飄蕩,這家夥卻逆行往上走。這樣的魂魄怎麼可能普通。
鬼煞沒有覺察到冥翳的異常,繼續道:“她就是個衰命鬼,沒人會注意到她。”
冥翳隻注意“衰命”二字:“衰命怎麼說?”
鬼煞道:“就是字麵意思唄。”
鬼煞看一眼冥翳臉色,解釋道:“你也有見過的,就是在上麵犯了錯,被貶下來,被你們嫌棄,扔下來不要的廢仙。總之就是被棄了,扔了不要的。”
他說的很隨意,好像是在說一件沒有生命的玩物。
但是說完,他卻沉下了臉色。
對頭上那些家夥,他早就看不慣了。
不過就是穿的比他們白點,住的比他們高點,有多高貴似得,成天拿鼻孔看人。其實不過是一群繡花枕頭,小白臉,看見他就手癢,想給一頓。
冥翳了然。這就說的通了。道:“你怎麼罵他們我都不管,但別帶上我。”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鬼煞心知冥翳也看不慣上頭那些人,但冥翳再看不慣,畢竟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便住了口,不當著他的麵兒罵。
冥翳再道:“你上哪兒罵我也不管,但作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上麵那些並非都是繡花枕頭小白臉。”
鬼煞不服了:“你說你這還讓不讓人有點隱私了,你偷聽別人的心思也就算了,連自己兄弟也不放過,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冥翳橫他一眼,道:“不會用詞就閉嘴。”
鬼煞嘿嘿道:“行行行,我閉嘴。看在兄弟麵兒上,隻許一次,下不為例啊。”
冥翳道:“這得看你,你若自己找事兒,那我也沒辦法。”
鬼煞撇撇嘴。你厲害,我服還不行嗎。
心裏嘀咕。要是我也能有這本事,別人隻要一想我,就能聽到對方的心思,那豈不是好辦事兒多了。
這邊冥翳與鬼煞眉來眼去侃了一盞茶時間,其實在邊暖看來不過傳了一個眼神的功夫。
見冥翳不答,邊暖有些心裏沒底。
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呢,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呢?
再喚道:“大人?您這是走神了,還是想著怎麼報複我呢?”
冥翳從鬼煞身上收回視線:“報複你?你還沒這個資格。”
邊暖嗬嗬尷尬笑,腦袋一轉,眼睛亮了,忙點頭讚同道:“大人說的是,您是大忙人,身上工作那麼多,哪有時間跟我這個小芝麻計較,不如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忘了這茬事兒。
冥翳抱起手臂:“巧了,最近休假。”
邊暖一口氣沒吸好,噎住。
妹的!
你行,可我也不是慫的。
知道逃不了了,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罵你了!”怎麼著吧。
“我邊暖向來做了就是做了!罵了就是罵了!敢做敢承認。”不像某些人。
“你想怎麼報複我,隨便你來,縮頭我就是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