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袖中伸出手,抬手朝那小白點一指,下一瞬,那小白點便落在了他手中。
冥翳掐著小白點軟綿的身子上下打量,小白點不滿的朝他發出兩聲叫喚:“汪汪……”
竟是隻渾身雪白的小奶狗。
鬼煞見了,眼前一亮,湊上前:“哪兒來的小畜生,這麼凶。”他說著伸手去打冥翳的手,將小白點從冥翳手裏搶下來,
嘴裏道著:“這麼凶的小畜生,快讓我將它掐死。”手上卻愛不釋手的順著小白點的毛。
冥翳無語的看著鬼煞,提醒道:“你最好將它掐死,否則帶回地府,還得去冥帝那裏喝茶。”
鬼煞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冥翳,猶豫著道:“那,那我將它掐死?”
冥翳看著他,不說話。
鬼煞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奶狗,心裏溢滿了溫柔。這麼“凶”的小奶狗,他可對付不了。
抬頭看著冥翳,可憐巴巴道:“若不,你幫我將它掐死?”
冥翳橫他一眼,抬手一揮,那小奶狗便從鬼煞懷中飛了出去,穩穩落回地麵上。
鬼煞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咬著衣角蹲下身,一副被人搶了心愛的糖果,委屈巴巴可憐巴巴的模樣。仔細瞧,眼裏竟還噙出兩滴晶瑩。
冥翳實在看不下去了,欲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什麼。
“你說她是廢仙,是什麼廢仙,為仙時可有仙級,可能查到過去的仙曆?”
鬼煞還沉浸在不能將小奶狗帶去地府的不甘心中,不理冥翳。
冥翳等了一會兒,見他不理自己,上去就是一腳:“問你話呢。”
鬼煞被踹的一個凜冽,險些從屋頂翻下去,氣憤的爬站起身:“你們上麵的事兒我哪兒知道,你長著嘴自個不會去問啊!我怎麼著也是地府裏報出大名兒響當當的人物,比你雖差了那麼一節,但在地府裏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鬼,被你這麼呼來喝去的不要麵子的啊。”
冥翳想了想,這樣確實不太好。
不過,他什麼時候對他呼來喝去了,不都是他自己作著湊上來的。
抱臂看著鬼煞,不作聲。
鬼煞越往下說,越沒了底氣,聲音慢慢蔫兒下來,到最後變成聽不清的咕噥。
他心裏為當初做下的那事悔極。
若不是他先對人做了那樣不道德的事兒,現在怎會落得在他麵前硬氣不起來。
當初他把人灌醉,趁人不醒事套出人家不願外道的心事兒,這也就算了,還到處將人家的傷心事說與別人聽。
就憑這一點,冥翳現在怎麼對他,都不為過。
別說是對他冷臉,以人家的身份,就是一掌碎了他的元神,冥帝也不敢替他說一個冤字兒。
“咳咳,那什麼,我也查過了,不過是無名小山坡上機緣巧合修煉得道凡骨飛升的小人物。”
看一眼冥翳的臉色,補充道:“像她這種沒有經曆天劫半飛升的飛升者,上麵每個時辰都要收進好幾上千個,每個時辰也要落下好幾上千個,她不過是其中有點倒黴的一個,在上麵連半個時辰都沒待到就被踢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