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男人有什麼本事能看出什麼來,因為根本就沒這個可能,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這麼篤定說她不是沈家女兒。
“梁越的女兒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是那沈念心!”
“你、你怎麼知道?”
男人湊近邊暖:“怎麼,你承認自己不是沈家女兒了?”
“嗬嗬。”邊暖隻冷笑不語。
男人感覺到了邊暖笑意裏的不屑:“小丫頭你敢瞧不起我!我可是天算命師,這世間事就沒有我天算命師不知道的!你個牙都沒長牢的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是天算命師嗎!”
邊暖搖搖頭:“還真不知道。”
男人氣的朝邊暖抬起手。在他抬起手的同一時間突然吹來一陣怪異的風,緊接著漆黑的四周突然明亮起來,隻見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之上竟現出了一輪明月,月光皎潔照的大地之上一片明亮。
邊暖抬起頭,透過男人抬起罩在她頭頂的手看著天上的明月,好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你……又做法了?”
男人也是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邊暖這樣問她,一頭霧水。
“我做法?我做什麼法?”
“不是你做的法?”
男人被弄糊塗了:“我做什麼法,我可是天算命師,又不是道士,做什麼法!”
邊暖借著月光再將男人上下打量一遍,雖然看的比剛才清楚了,可是她還是看不出個所以來,男人打扮的太不正經了,身上穿的說是道袍不像道袍,說是個和尚裝吧也不像個和尚裝,古古怪怪的,說不上來的奇怪。
男人見邊暖盯著他看,臉上一點兒怕意也沒有,那直接打量他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街上的乞丐,讓他極不舒服,自尊心受到很大打擊,抬起的手落下揪住邊暖的發髻。
“小丫頭片子,人看著病懨懨的,膽兒倒是挺肥的啊!敢這麼直視我的除了那死老頭,你是第二個!”
男人做出凶狠的表情,抬起另一隻手,食指拇指扣在一起朝著沈念心的腦門上襲去。
隻是他食指沒照著沈念心的額頭從拇指指腹上彈出來,眼睛便瞪大了。
旁人看不到,但是男人卻看的清楚,月光之下,沈念心眉心處有一個指甲蓋兒大的小光點和月光呼應著發著微弱的光。
那光幾乎是難以看清的,可是男人卻覺得那光耀眼的很,刺的他不敢直視。
“你……”
邊暖見男人動作僵住,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看著自己,不知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兒,隻覺得很心累。
一出一出的沒完沒了了。
不耐煩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男人不敢相信,激動的心情難以抑製,一把握住邊暖的肩頭,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
“我什麼啊?”
男人將邊暖抱進懷裏,激動的落淚:“終於等到你了!我終於等到你了!十年啊!我在這破地方待了十年啊!原來臭老頭不是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