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雁笙笑笑卻沒答,從邊暖手中收回那枚棋子,仔細收回袖中,端起麵前的清粥繼續品起來。
不用再問下去,邊暖心中已清楚了答案。劉清揚是有些本事的,應是窺探到了顧雁笙的未來運數,便以棋子點悟了他一番。
也端起碗,看著碗中的清粥忽然想起一事來,往身後看看,果然顧方圓還在一人坐在桌前。
問道:“怎麼沒看見顧夫人?”
顧雁笙手上動作一頓,放下湯碗:“母親生我之時難產,過世了。”
邊暖心中一驚,忙也放下碗:“對不起,我不知你母親已經過世。”
顧雁笙抬頭看著她,搖搖頭,笑道:“無妨,我與母親今生無母子緣分,既無緣,便也不會有所掛念。”
邊暖心裏點點頭,這話倒也是。
看一看不遠處的劉清揚,道:“那這十年他一直在府衙嗎?”
顧雁笙搖搖頭:“十年前劉大哥隻在楊城呆了數日便離開了,此後十年時間裏我並不曾在楊城再見過劉大哥,直到出發那日。”
邊暖問道:“那他說的車夫又是怎麼回事?”
顧雁笙笑道:“是劉大哥自己要求的。十年間劉大哥樣貌未有變化,那日我一眼便認出了劉大哥。”
邊暖再問道:“那你們說的相熟呢?”
顧雁笙道:“我對劉大哥一見如故,劉大哥對我亦然。”
“……”邊暖不再說話,專心喝粥。
那邊劉清揚分好了兔肉實在沒理由再待下去了,便回到了桌前。大概是覺得說了謊感到心虛,他不敢往邊暖那邊看。
兔肉被分掉一大半,還剩了一小半,在桌前坐下後,他朝顧雁笙看看。顧雁笙朝他搖搖頭。
他小聲問道:“當真不吃嗎?吃點吧!”
顧雁笙堅持的搖搖頭。說了不吃便就是不吃。君子之言,要言而有信。
劉清揚看著剩下的兔肉有些頭疼。這麼多他一個人吃不完,而且本意也不是自己吃的。
偷偷抬起頭看一眼對麵的邊暖,見她正也看著自己,心裏一心虛,忙低下視線,臉頰跟著漲紅。
邊暖搖搖頭,見他怪可憐的,終是有些不忍心,道:“好吃嗎?”
“什麼?”劉清揚沒反應過來。
邊暖指指他手上的兔肉。
劉清揚看看手裏的兔肉反應過來,忙道:“我還沒嚐過,我嚐嚐。”忙手忙腳亂的切肉去嚐。
邊暖搖搖頭,放下湯碗越過桌子直接上手從他手裏撕下一塊兔肉。
劉清揚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
邊暖看他一眼,道:“反正都是吃,自己的手不嫌髒。”說著將那撕下的兔肉放入口中。果真味道是不錯的,兔肉獨有的肉香味兒實足,十分有滋味。
待她品完了兔肉的滋味發現劉清揚還在瞪著眼睛看著她。
劉清揚:“你,你吃下去了?”
邊暖好笑道:“怎麼,你是覺得我吃不得,還是覺得我不能吃?”
劉清揚忙搖頭:“吃得吃得,隻要你吃的慣,這兔肉吃了對身體有大好處。”
邊暖道:“那不就是了。”
劉清揚連連道:“是是是,隻要你喜歡,我每日都為你捉一隻來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