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他驀地抬起頭來,側目冷冷得看定她,“這七天,你都是我的。”

“可是”

“或者說,你現在想反悔?沒關係,我不虧。”他不緊不慢的合上電腦。

夏然咬了咬唇。

交易已經開始了,她已經走出一步,這種時候,她是傻子才會反悔。

“我沒有要反悔。隻是,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我的工作。”

付易琛哼了一聲,側目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這七天,你的工作就是隨時隨地的滿足我。”

他的聲音,絲毫沒有要壓低的意思。

夏然一陣難堪,下意識往前麵看去。雖然慕雅鈞的臉色並沒有絲毫變化,但她仍舊覺得尷尬,抽回視線來,心虛的將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想怎麼樣?”

“收拾東西,去我那。”

她,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

夏然將自己的衣服疊進行李箱,思遠又氣急的把它給拿出來。

“思遠”夏然有些無奈的停住手。

“我不準你去!”思遠一屁股坐在床上,兩腳踩住行李箱,“你們這算什麼?你賣什麼也不能把自己賣了吧?”

“可我已經賣了。”

思遠瞅了眼夏然脖子上那些痕跡,惱得扒開她的衣領,“你看看,你看看付易琛是怎麼對你的?這才把你帶出去一晚,就把你折騰成這樣。這要是和他再住個七天,他說不定要把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他前世是狗投胎的嗎?怎麼能盡咬你!”

忍不住想到昨晚付易琛的粗暴,夏然臉微紅。

有些不自在的把衣領整理好,坐在思遠身側,“你別生氣,七天很快就過去了。隻要七天,我媽也可以做手術了——她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

思遠也頗為無奈。她能理解夏然的難處,歎口氣,握了握夏然的手,“我是不想你受委屈。真是搞不懂這男人,四年前明明是他丟下你的,現在幹嘛要又回來招惹你?”

“誰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夏然籲了口氣,狀似輕鬆的攤攤手,“算了,不管那麼多,我隻要我媽能好好的。”

思遠瞅她一眼,試探的問:“你沒想過要和他和好?他或許還喜歡你。”

“打住!我們別談這個。”夏然比了個stop的表情。如果付易琛真的還喜歡她,昨晚他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那樣?“你不是要去麵試嗎?怎麼還不走?”

“啊,對了!”思遠驚呼,“今天可是去f.shine麵試,不能遲到了。”

思遠已經站起身來,想到什麼,又頓住動作,回頭瞪夏然。

夏然頭皮發麻,推她,“你趕緊走啦。別管我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夏然去醫院看了母親後,才打車到付易琛的住所。

好在別墅裏的管家和傭人們,都是跟了付易琛很多年的,所以夏然對他們並不陌生。

“連小姐,您總算來了。”管家從她手裏接過她簡單的行李。

“謝謝。”夏然稍微打量了眼別墅。大體的裝潢並沒有多少變化,隻是家具已經換成了全新的。

暗灰色沙發,複古落地燈,紅木雕花矮幾,米色蒲團

一看便是他的風格。大氣,低調,卻又不俗。

“離香,帶連小姐去臥室。”管家吩咐一聲,夏然便跟著離香上樓了

付易琛坐在書桌前,仔細的聽著下屬彙報工作,時而抬頭提些意見。

慕雅鈞接了個電話,又折回身來,在他耳邊低語:“管家說,連小姐已經到了。”

付易琛點點頭,深邃的視線淡淡的落向窗外。

唇角,微微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一會兒後,又折回臉來,吩咐慕雅鈞,“和管家說”

夏然的視線在臥室裏掃了個圈。

空氣裏,流蕩著付易琛獨有的氣息,莫名的讓她微微心悸,仿佛昨夜他在她耳邊低語。

“小姐,先生吩咐了,這幾日您就住在這間房。”離香將行李放在角落裏。

夏然這才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竟然又走神去了昨晚。

真是走火入魔了!!

臉上一熱,連忙點頭,“好。”

這間臥室,也改了擺設。從前她來得就不多,現在越發覺得陌生了。

“離香,都打點好了嗎?”管家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誒。好了好了。”離香連忙應一聲,小跑出來,“管家,有什麼事嗎?”

“付先生讓我們這幾天全體休假。”管家回答。

“真的嗎?”離香開心極了,“那我可以回老家去看看了。”

“嗯。趕緊去收拾一下吧。”

“怎麼突然都放假了?”夏然也從房間出來,狐疑的問。

管家仰著頭,朝她笑了笑,“先生和連小姐難得重新聚在一起,我們就不留下來打擾了。”

夏然簡直無語。這付易琛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家都走了,這麼大一棟房子,現在豈不是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