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很少有人這麼親密的叫他。他母親,是其中一個。
“你別擔心我會介意,有什麼事進去和他好好說清楚比較好。”談談落落大方。
“你別擔心我會介意,有什麼事進去和他好好說清楚比較好。”談談落落大方,而後又添了一句:“琛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們以前就是很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小氣到連朋友的醋都吃的。”
話落,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談談從容的走進去,回頭笑著和她揮手,“下次再見。你趕緊進去吧,琛還在等你。”
電梯門合上,那大方的笑容,消失在自己眼前,夏然還有些恍惚。
‘朋友’兩個字,不斷的在腦海裏來回。
捏著便當,愣愣的立在那。
光潔的電梯鏡麵裏,折射出一張有些澀然的麵孔。
是自己嗎?
她,很迷茫
付易琛很意外她會重新回來。
一抹光芒,自他眼底劃過。但瞬即,被他斂藏住。
他微微抬目,望她一眼,視線淡淡的落在她手裏的便當上,“找我有事?”
“哦,嗯。”夏然微微垂著眼睫。
窗外絲絲光線落在她小臉上,但她的神情卻沒有半點兒明朗。飄開眼神,開口:“今天一早思遠給我打電話說找到工作了,所以,剛好路過這裏,特意上來來和你說聲謝謝。”
“路過?”付易琛微嘲的勾唇,“你原本要去哪?”
“靜安”夏然說出這兩個字,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但他銳利的目光,讓她隻能勉強把話接下去,“靜安醫院。”
“哦,我今天才知道靜安醫院原來和我們公司順路。”他微點頭,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當了真似的。
可是,這兩個地方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夏然懊惱得要死,就好像被他抓到了小尾巴似的,窘迫極了。
“你朋友那裏——我隻是給她一次機會。”可他竟然沒有奚落她突然的殷勤,微瞥了她一眼,沉聲開口:“三個月的試用期,做得好就留下,要是過不了關我也無能為力。”
“你放心,她真的很有實力,而且很刻苦。一定能讓你們滿意。”對自己的閨蜜,夏然信心滿滿。
神采飛揚的樣子,讓他看得不由得有些失神。
“對了,我今天過來還有件事”
付易琛坐在椅子上,微微往後靠,閑適的等著她繼續。
“醫院說,那邊的錢”
“你手裏提的什麼?”不等她繼續說下去,付易琛已經淡淡的轉移了話題,視線落在她手上。
一副對她的話題完全沒有興致的樣子。
“啊”夏然這才想起來。原本想說有一份是給他的,但視線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桌麵上那個便當盒。
盒子上,很明顯的寫了個‘談’字。
眸子黯然了些,她莫名的有些胸悶。
將便當盒放到身後,語氣不由得也涼了幾分:“沒什麼,隻是一會要送給我媽的便當。”
“兩個?”付易琛似乎在期待什麼,直直的望著她的眸子。
“是,就兩個。”她語氣更加不好了,有些任性的硬著嗓子,“我一個,我媽一個。你已經有人送便當了,總不至於還覬覦我手裏的吧?”
話落,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加後麵那句話。
付易琛眸子裏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冷瞥她一眼,喜怒難辨,“你走吧,我馬上要開會了。”
有大中午開會的公司嗎?
夏然自然明白他這不過是逐客令。
不由得看他一眼,而他,卻已經低下頭在整理資料了。
夏然微微垂目,扣著便當的手緊了緊。有些泄氣的轉身往外走。
有些提不起勁,好像一上午的用心就白費了似的。
等到夏然離開,付易琛整理資料的動作越來越慢,直至停下。
他無力的將自己拋進身後的椅子裏,閉上眼,掩住了眼底濃濃的失落和疲憊。
不該期待的!
這女人,從來不會對自己有心
“怎麼不吃?”連靜心望一眼心事重重的女兒,送了塊西瓜到她唇邊。
“媽,你自己吃,我吃過才過來的。”夏然又將西瓜重新遞回到母親嘴裏。
連靜心探究的望著她,“吃過了還帶兩盒便當過來?”
“這不是想讓你多吃點嘛。”
“這一盒原本是想送給誰的?易琛?”作為過來人,連靜心眼又尖又利。
但還是讓夏然頗為意外,“媽,你怎麼會知道?”
“我聽思遠說,你和易琛和好了。我這動手術的錢,也都是他出的吧?”
和好?
思遠這大嘴巴,還真能掰。
“嗯。是他出的。”夏然直接忽略了第一個問題,“您就別操心這些。這人情以後我會慢慢兒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