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眼裏根本沒有任何重要的地位!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想到這些可能,付易琛的眸子黯下去,蒙上一層寂寞的霧靄。
他單手執起夏然的下頷,“是不是其實我對你一點都不重要?所以,你覺得和我說不說都無所謂!”
“不!不是這樣的!”夏然幾乎想也沒想,就反駁。
付易琛挑眉,眸色浮動了下,“那是怎麼樣?”
夏然望著他,睫毛扇動了下,解釋:“我隻是今天去看了心理醫生,我本想等我的病情都好了,再一並告訴你,給你個驚喜。”
是自己錯怪她了!因為她一句話,心底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付易琛抓過她的手,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輕輕顫栗。
“心理醫生是怎麼說的?”
夏然俯首望著他,將醫生說過的話,完完整整的和付易琛複述了一遍。
他神色忽明忽暗,眉心斂起,雙眸晶亮的望著她,“所以,你並沒有真的不愛我?”
他,最在乎,最在乎的就是這個!
夏然被他問得有些難為情,抓他的手臂,要掙開,他卻將她抱得更緊。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夏夏,回答我。你不是真的不愛我,隻是被催眠了,是不是?”
他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臉上。像岩漿湧動,緩緩的漫進她心裏。
她隻覺得呼吸急促,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領口才嘟囔:“你你不是都很清楚嗎?”
何必還非得纏著她要答案?
他的眸光突然明朗起來,啟唇,一口就含住了她的唇。
如果這不是愛,她不知道還能是什麼?
可是,現在的自己,有多愛他?
她不知道,也想不清楚。隻知道
她好喜歡這樣抱著
而他
也是一樣。
“啊——”思遠站在門外,驚叫了一聲。鑰匙落在地上。
下一秒,紅著臉撲進身後雷禦天懷裏,扯了他就走,“走啦走啦,我們回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天啦!撞破這種事,真是要人命的!
雷禦天也耳根發紅,嘴上還嘟囔著:“就說讓你去我家,你偏偏要回來。”
“喂,你們回來!”
嘖。咬牙切齒的聲音,好像要把人吞了似的。
雷禦天和思遠可憐巴巴的對視一眼。
真的要乖乖回去?
可是,回去是不是就等於送死啊?
可,現在忤逆一頭獅子的話,好像,可能會死得更快。
兩人,不得不轉身,硬著頭皮進去。
付易琛簡直想殺人。
夏然也早就窘得衝進了房間,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了。
“老付那個,我們真不是故意的。”雷禦天抿著唇解釋,“真沒想到你會到這裏來。早知道會這樣,我們我們就算躺大街也不會回來了。”
“就是。”思遠趕忙附和。
付易琛臉色黑沉沉得,真是恐怖。
幸而剛剛身上還有毯子,夏然才不至於太狼狽。
真是不會挑時間回來的兩個人!!!
夏然像鴕鳥一樣把自己麵紅耳赤的埋在枕頭下。
這輩子都不要出去見他們兩個了!實在是太尷尬,也太囧了。
自己怎麼就會沒想到,思遠可能會闖回來?
真想狠狠扇自己兩下。
正懊惱到不行,門被敲響。
“夏夏。”
是付易琛。
她連頭都不敢抬,隻胡亂的應:“嗯?”
“我先走了。”
“嗯。”
直到門外,很久沒有了聲音,夏然才敢探出頭來透氣。
時間流逝,兩周過去。
今日,天氣是極好的。這個城市一連放晴了好些天,陽光明朗籠著整個大地。眼見著春日的涼氣漸漸要散了。
夏然好心情的沿著街邊商場的櫥窗朝前走。
櫥窗裏,映出她明淨的笑臉。仰目望著天空,隻覺得整個天空竟然是這樣的碧藍。
想到剛剛和心理醫生的對話,她輕輕的笑。
“連小姐,最近有和你心裏那位見麵嗎?”
“兩周沒有見麵。”
“哦?不想找他?現在的你可是完全康複了。”
“不是不想找,而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夏然說不出來現在的感受,仿佛生命裏突然又多起了絢爛的色彩。心不再如從前那樣空蕩蕩的,而是重新有了寄托。
有個人可以讓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思念,讓那份入骨的相思不斷的啃噬著自己的心,宛若螞蟻啃咬一般,又痛又癢,卻有有種旁人無法了解的幸福,讓她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