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一刻袁媛就倒了下去,葉靈姝沒有伸手接她,任由她直直倒下去。
原本圍著袁媛飛舞的蝴蝶一下子受了驚,四散飛走了。
趙構聽不清那邊兩人在說什麼,葉靈姝又是背對著他的,見到袁媛突然倒下去,他就是一驚,身體的反應明顯快於大腦,等他意識過來時,他人已經掠了出去。
“媛媛,媛媛--”趙構喚了兩聲,見她毫無反應,心急如焚,抱起她就走。
葉靈姝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時,趙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眼前了。
她不禁握了握拳,“他怎麼來了?果然是一刻都離不得麼?我還特意將人帶到此處,真是白費了一番功夫!”
葉靈蘊搖著扇子出現在穀口,“人呢?”
葉靈姝沒好氣道:“被趙構帶走了!”
“不是讓你單獨將袁姑娘帶出來的嗎?”
葉靈姝什麼都沒說,氣哄哄地走了。
“哎--”葉靈蘊伸手欲叫住她,結果她走得快,轉眼就不見了。
“這是怎麼弄的?唉,算了,此計不成,再生一計就是了,總有一計能夠成功。”葉靈蘊倒是絲毫沒有計劃失敗的挫敗感,看到穀中美美的景色,心情很是不錯。
他跳下去撿著好看的花朵摘了一大把,捧在懷中一路帶回去,拿去獻給了皇後。
“你從哪兒摘來這麼些花兒的?倒是開得不錯。”皇後滿臉笑容地從葉靈蘊手中接過花束,吩咐宮女去尋了一個相稱的花瓶來,將花仔細插在了瓶中,還拿小剪刀細致修剪了一番,讓花束看起來更加美觀,更加賞心悅目。
葉靈蘊拿了一塊芙蓉白玉糕吃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母後,這可是兒臣漫山遍野地跑過,特地給您尋來的,怎麼樣,好看吧?能博得母後一笑,也不枉這些花開一場了。”
皇後伸手虛點了他一下,“就你嘴甜!好了,快些歇著去吧,還得為明天的狩獵做準備呢,到時候萬不可掉以輕心,知道嗎?”
“是,兒臣一定將母後的教誨牢牢記在心裏,那兒臣就不打擾母後歇息了,這就告退。”葉靈蘊拱手行了一禮。
皇後無奈地笑了笑,“你呀,快去吧。”
趙構坐在床邊,一手伸進帳內握著袁媛的手,神色緊繃地看著給她診脈的太醫。
見太醫收了手,他忙問道:“太醫,如何?”
太醫見他這焦急的模樣,摸著胡子就是一笑,起身向他拱了拱手,“這位公子不必著急,老夫在此恭喜了,尊夫人這是有喜了。”
趙構當即就傻掉了,愣愣地坐著,半天都沒動彈。
太醫也不在意,提著藥箱出去了,臉上還掛著笑容。
趙構回過神來時太醫已經快走出了院門,他忙追了上去,連連向他道謝,又摸了摸懷裏,直接掏出來一張麵額足足一千兩的銀票塞進太醫手裏。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公子快收回去,看病診脈是老夫該做的,怎可收公子如此重金?”太醫不斷推辭,不過他哪裏拗得過趙構?
“應該的,太醫,您快收下。”趙構不由分說推了回去。
“我還得回去看著內人,恕不遠送,太醫您慢走。”
趙構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麵前,太醫站在原地,看著硬被塞在手裏的銀票有些哭笑不得,罷了,這第一回當爹的年輕人啊,都有些個不穩重,既然他執意要塞恁多銀兩給老夫,那我收下便是。
葉靈姝一進院門就見到太醫將銀票攏入袖中,“吳爺爺,您往袖子裏藏什麼好東西呢?”
她跳著跑過來,一把逮住吳太醫的袖子要將裏麵的東西掏出來看看。
吳太醫是看著麵前這位小祖宗長大的,對她頑劣的性子是清清楚楚,知道如果遮遮掩掩不叫她看,她肯定是要鬧騰個不休的,遂也沒攔著她,就讓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