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體內平白增長的一甲子功力,她現在勉強能看得清二人的招式。

一個人來到旁邊,她無心去看,卻聽一道聲音溫雅清越中帶著些微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媛媛不用擔心,阿構他,不會有事。”

“謝大哥!你好了?袁媛驚喜地轉過頭看向她。

謝臨淵點頭,重又將目光投向城下,落在那一團交織的人影上。

終於,打鬥的兩人分開來,趙構持劍站定,他對麵,裴晤單膝跪地,以劍拄地,嘴角一抹鮮血流淌而下,胸口處有一道劍傷,若是再偏上一兩分,估計就要刺中他心口了。

趙構手握劍柄,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光滑如斯的橋麵上,他卻走得穩穩當當,如履平地。

來至裴晤麵前,趙構淡聲道:“你輸了。”

裴晤站起身,身體微微晃動了兩下,他麵上神色歸於平靜,“我輸了。”

他轉身離開,上馬,招呼一眾士兵,“走!”

袁媛疑惑,“趙構為什麼不幹脆殺了他,反而任他離開,這樣不是放虎歸山嗎?萬一他將來又卷土重來怎麼辦?”

謝臨淵搖頭,他也不知道。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趙構飛上城牆,剛一落地,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身子踉蹌著要倒下去,袁媛忙扶住他,“趙構!你怎麼了?”

帳篷內,胡鍾鮮給趙構看過之後道:“他啊,這是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過來,剛才又強行幾次催動內力,吐口血算是輕的了,好生照顧著吧,我去給他開服藥,他身體底子好,將養一陣子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袁媛這才放下心來,碰了杯熱茶過來,喂給他喝下。

裴晤雖退了兵,但並不代表東庭國的危機已經解除,三國聯軍,有一次不代表沒第二次,所以東庭國必須主動出擊才是,不能老是被動地等著別人打上門來。

上陽城外的別莊地下室內,趙構看著麵前的一堆堆石頭疙瘩,有些不解地看向袁媛。

“媛媛,你死纏爛打地帶我來,就是給我看這個?”

袁媛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就是給你看這個’?你可知這是什麼?”

趙構看她說的鄭重,上前拿了一塊石頭在手裏,石頭甫一入手,他就覺察出幾分不凡來,“這是——”他回身看向她,目中若有所思。

袁媛捧著鼓起來的肚子,向他走過去,趙構忙將石頭丟了,上前扶住她,動作小心得不得了。

“給你個提示,軒轅弓,以及與它配套的那十支箭。”

“你是說,它們是由這種礦石製造而成的?”

袁媛點點頭,“不錯。”

她才要拿起一塊,就被趙構攔了下來,“我來。”

袁媛用匕首將他手裏拿著的礦石的表皮削掉,露出裏麵的深紫色的礦石來。

“這就是《夏鼎誌》所記載的紫金礦,是一種十分稀有的珍惜礦石,用它煉製出來的兵器,鋒銳異常,所向披靡,怎麼樣?”

“原來這就是紫金礦。”趙構輕聲道,再看那一堆堆的石頭疙瘩,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媛媛,多謝你!”他扶著她的肩膀,鄭重萬分道。

袁媛傲嬌地抬起下巴,輕哼了一聲,“你是我孩兒的爹,我不幫你幫誰呀?”

趙構頓時笑開了,手按在她後頸上,與她額頭相抵,耳鬢廝磨著溫存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