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池安夏連看都沒看拿名片一眼,接過來就直接給扔到地上了,翻個身繼續休息。
裴義詫異地扁了扁嘴巴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病房。
然而池安夏還沒有躺多久,病房的門口卻驀地響起一連串高跟鞋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穿著夏奈爾粉色套裙的年輕女人走進了的病房,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非常濃鬱的香水味。
“姐姐,你今天竟然這麼早就醒了!”
池安夏聽得出來是池歡俞,便翻了個身不想搭理她。
但池歡俞卻一點也不客氣,自己走進來就直接站在病床前坐下,陰陽怪氣地說道:“爸爸都被你氣病了,從昨天開始到現在血壓一直都沒下來過160,邵言哥更是氣得一走了之,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躺得下去。”
池安夏仍然隻是給她一個背影,沒有理會。
“姐姐,你該不會還是在為昨天婚禮上的事生我的氣吧?”
池歡俞心裏雖然有些刺刺起來,卻假裝同情地說道:“其實,我為昨天的事也替你感到難過,你說你這半條腿都已經踏進豪門了,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去外麵偷人呢?”
聞言,池安夏本來想努力平靜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
她立刻翻過身來就瞪著池歡俞,強壓著心裏的鬱氣,反問:“你今天來,就是要來嘲諷我的嗎?如果是,請你現在滾出去!”
“別呀,我是來看姐姐傷得嚴不嚴重的。”
池歡俞假惺惺地說著,便從自己隨身的LV包包裏拿出一張紙來,繼續說道:“不過,我這裏還有一份協議書,需要你在上麵簽個字。”
說完,那份協議書便被池歡俞輕放在安夏麵前。
池安夏用眼角餘光掃了眼,便看見上麵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整個人都好像瞬間掉進冰窟一樣冷起來。
池歡俞還在一旁提醒道:“姐姐,你和邵言哥是先領的結婚證後辦婚禮的,所以邵陽哥要想和你解除關係,就得先請你在這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不可能,不可能......”
安夏兩隻手都顫抖起來,自言自語道:“邵言不會這麼做,他不會和我離婚的......”
她相信她和薄邵言隻是誤會一場,見麵說開了就會和好。
可池歡俞卻笑得格外得意地說道:“姐姐,如果你今天不簽這份離婚協議的話,邵言哥也會很快就把你告上法庭裁決離婚,到時候你和池家不更是丟人了?所以不如現在就簽了,早死早超生!”
池安夏又傷心又生氣地看著妹妹奸笑的臉龐,質問道:“你憑什麼叫我簽字我就簽字?要離婚的話,也應該是薄邵言親自來找我!”
話音剛落,那份離婚協議書就照著池歡俞的臉給甩了過來,紙張的棱角一下就在她臉上劃了一道紅痕。
這一下就像是撕開了池歡俞虛偽的假麵具,登時就麵目猙獰了起來。
“池安夏,你別自以為是了!”
她早就壓抑很久了,現在一下子就說了出來:“要不是薄家一再堅持,你覺得邵言哥會同意娶你這種貨色?我實話告訴你,邵言哥最喜歡的人是我,我肚子裏現在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