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時千,圈子新人。”時千打斷他,平靜地陳述,“還請……多指教。”
最後三個字落下,他目光的焦距鎖定在最對頭的陶夭身上。
這邊鬧騰,那邊卻較為安靜地在唱歌。
陶夭一身性感卻不暴露的無袖裙子,放下的長發披在白皙的肩上,成熟美麗。
唱的歌倒是很歡快,隻不過顯得沒精神。
鬱之深擺脫那些美女,臉興致勃勃地湊過來,在兄弟的耳畔嚼舌根,“怎麼,這次想隱瞞身份泡妞?”
時千單是看著他。
鬱之深消停多了,心裏隱約猜到他的身份越遲公開越好。
然而不到半分鍾,鬱少又經不住沉靜,啜了口小酒,指著不遠處坐著的陶夭道:“你看的這人唱歌是不錯,有點音樂底子,就是人吧……挺現實的,要不上手試試?”
時千視線轉過來,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調侃自己的兄弟,波瀾不驚,“我看誰了?”
“嗯?不是那妞……草,你看我幹嗎!”
鬱之深破口大罵,一副被視女幹的委屈樣。
…
包廂嗨到深夜,淩晨才散開,出門發現外麵下雨了。
時千朝鬱之深借了輛車,他的車被小李開走,大晚上也不想叫人來接。
鬱之深還要泡妞,自己還要開跑車呢,於是托人找了輛普通大眾,反正那祖宗不挑剔。
時千倒也沒嫌棄,車技高開什麼都無所謂。
經過門口,他看到陶夭和朋友剛出來。
深夜女人的聲音總讓人遐想,尤其是嫵媚的女人。
“下雨了?”陶夭抬手接了幾滴雨點。
時千把車開到她們麵前,搖下車窗,俊臉溫和,“搭車嗎?”
借來的車外表不僅破舊,還不知從哪旮旯沾上的灰塵,和雨水混在一起更顯破廢。
陶夭怔了怔,審視的目光打量完他,禮貌地道謝:“不用,我有車。”
“女孩子一個人回家很危險,我送你吧。”
她認真道:“和你在一起才最危險。”
“……”
“確定不搭?”時千也不惱,淺淡的笑容掛在唇際,從容淡定,不肯與人計較的閑適。
陶夭確定地點了點頭。
過了會,她把她的SUV開來,上麵載著曲欣,和時千的車擦肩而過。
把這一切目睹在眼的鬱之深不禁唏噓,左擁右抱的他撥了個號碼,看到大眾車內的男人接聽,他頗為同情道:“要不我把卡宴借你,去追那妹子?”
“不用。”
“你也真大方,把布加迪給小秘書開回家。”
男人頓了半秒,“布加迪在澳洲,還沒運回國,他開的是自己的車。”
“那我把妹子給你……”
鬱之深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就給掛掉了。
夜愈來愈深。
…
工作了一個星期,相親、訂婚、家宴的煩惱漸漸被摒棄,陶夭的狀態差不多緩和。
公司老板是個中年人,體態微胖,見陶夭拚了命的加班,打開電腦對著那些數字,開會、建模、寫分析報告,再開會做Presentation。
本來周末需要加班,老板於心不忍,讓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