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低罵了句一群白眼狼,而後不顧眾人的勸說,摔門就走。
時千覷了眼那把交椅,有些失神,他簡單做了幾句發言。
無非是,時晏手下的人,他不會剔除,但如果他們做出背叛公司的事,絕對不會手軟。
散了會議後,巴結他的人越來越多,記者們的攝像頭也追了過去。
陶夭也被拉著,隻好微笑給出解釋:“我們晚上還要去守孝,以後抽空再說。”
這一句和她略顯疲倦的笑,被定格在鏡頭裏,第二天便能掀起一番風波,兩人過去的醜聞都會被洗白。
當晚,陶夭和時千輪流守孝。
她好奇很多事,但盯著男人的臉看很久,隻問一句:“你說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時千抿唇,點頭。
“是因為大哥?”
他不免詫異,“你怎麼懂?”
“這些事情應該都有一個觸發點,你是那種別人不惹你就不會主動招惹的。”
所以,除非時晏派人過去打架,他才會反擊。
時千由開始的詫異變為釋然,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包括你。”
“我?”
“你要是不惹我的話,咱兩有今天?”
陶夭沉思片刻,好像是她招惹在先,但是……她磨蹭很久,“我那不是意外嗎?”
“噢——別人惹我是故意的,你惹我就是意外,我就認定你先喜歡上我的咋了?”
“你再說一遍!”
時千見她又羞又惱,立馬討饒,“好好好,是我喜歡,上你的。”
“……”這話的斷句怎麼有點怪?
…
守孝是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接連守了三天,陶夭瘦下兩斤。
時千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哄道:“你先去睡一會兒,完了我叫你。”
陶夭便去睡了,這一睡就是六七個小時,本來四個小時換一次班,這下倒好。
她急急起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時宅的路況不是很熟悉,加上腦子迷糊,一走就迷了方向。
好不容易找到守孝臨時搭的棚子,外麵亮著火光,正要急急過去,嘴巴卻被人捂住。
連同身子被帶到牆拐角,陶夭頭昏眼花,手機也不知掉在什麼地方。
“是我。”
時晏輕輕出了聲。
這個男人總是神出鬼沒的。
她心神未定地盯著他看,冷冷道:“有什麼事嗎?”
“幫我一個忙。”
她狐疑看著。
時家大少爺能差遣的人很多,輪得到她?
時晏把地上的手機撿起,遞到她手中,把光亮掐掉,靜靜地道:“幫我看一下棺材裏到底有沒有人。”
陶夭聞言蹙眉,看著自己被扣著無法動彈的手,一臉冷漠,“你到底要幹嘛!”
時晏漠漠地勾唇笑,“隻是想讓你看下棺材裏的奶娘,時千肯定沒讓你見奶奶最後一麵吧,你不覺得惋惜?”
“有什麼可惋惜的,心裏惦記著就行。”
從她的語氣和表情基本可以斷定,她現在很疑惑,但就是要和他唱反調。
時晏也不強求,達到目標就走人。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在陶夭心裏埋下一顆疑惑的種子,能不能發芽,就看她自己了。
陶夭自然沒有聽他的話去掀棺材蓋,倒不是怕,也不是那蓋子不像電視裏那樣輕輕鬆掀開。
直覺告訴她,時晏對她說那樣的話,目的肯定不純。
直至七天守孝期過了,棺材裏的奶奶被送去火化,給人穿鞋的時候她隻看到老太太腳腕的瘦臒。
時奶奶體態微胖,不會有這樣的腕。
疑惑紮得越來越深,卻始終沒有發芽。
葬禮過了,時夫婦兩人才是正式的忙碌。
陶夭還好,一天到晚都是那個工作,以為當了經理會累,沒想到也輕輕鬆,還能差遣人煮個咖啡。
於雅是孫老板調給陶夭用的,暫時是個助理。
“陶姐,今天晚上有個同事飯局,你過來嗎?”於雅把咖啡杯放下,笑問。
陶夭支吾了聲,暫不確定,“看看再說。”
“哎呀,你看我都忘了,你要陪時總吃晚飯的,哪有空和我們聚啊。”
“他這幾天挺忙的。”陶夭喝了口咖啡,眼睛繼續盯著電腦。
於雅像是不經意地提及,“陶姐運氣可真好,壓了個潛力股,本來以為是個小職員呢,沒想到一變成了時家二少爺,現在又一變,成了集團首席。”
陶夭不想聽她嘰嘰歪歪,便差她去財務部統計一些東西。
潛力股?算了吧,瞎貓撞上死耗子差不多,哈哈,時千是死耗子。
不對……那她不就是瞎貓了嗎。
陶夭自己都沒發現,想到那個男人,唇角不經意地揚起。
下班後,時千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有飯局,不能陪了。
陶夭嗯了聲,也沒介意。
想起於雅說的飯局,順勢便去了。
吃的是串串火鍋,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個小鍋,自己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