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排得很滿,登機的時候,陶夭帶領一行人早早地過去,行李自有男同事拿去托運,不用操心。
來得太早,等了很久,仍然沒有在機場附近看到熟悉的男人身影。
這倒是意外的,以時千的性子,不來送機可能是被耽擱了,但是連個電話都沒打,不免很可疑。
與此同時,時千正把手頭裏的事務交接給幾個副總。
交接完畢後,小李擔憂地跟在他身後,“時總,這個單子是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你真的不親自執行?萬一出了差錯……”
時千頓住腳步,正兒八經地回:“一個單子丟了,損失一點錢而已,我要是不跟去美國,那就沒了老婆。”
小李欲哭無淚,總裁你能不能別那麼任性,那是一點錢嗎?好幾個億啊,還是美元!
飛機正式起飛,在天空留下長長的軌跡。
陶夭坐的是經濟艙,和同事都在一起,原本孫老板給她訂的是頭等,但她為避免不必要的辦法,便和大家一樣。
而且也沒什麼區別。
這就是她沒有和時千相遇的原因。
她不知道頭等艙裏,時先生已經把整座艙都翻遍也沒發現人在哪裏,最後是小李幽幽地來了句:“太太坐的可能是……經濟艙。”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抵達曼哈頓已經是深夜,他們一行人自有人接機,住在安排好了的酒店。
史密斯親自來接的陶夭,連帶著助理一起,順其自然地接過她的行李,問:“很累吧,先去我那裏住一晚。”
陶夭對他仍然還有些疏離,“不用,我和同事一起住酒店。”
“雙人間的酒店總讓人有些不方便,我要是你,會選擇更舒服的地方。”
史密斯在美國待久了,說話方式也基本融了進去,不會勸人該怎麼做,而是分析利弊,告訴對方他要是處在那個情況下,他該怎麼做。
陶夭沒有再拒絕,順風車也是不錯的。
史密斯住的是大的浮層公寓,總麵積加起來不少於六百英尺,裝潢普遍美式,乍一進去少許不習慣。
菲傭過來給她拿衣服,帶她找房間,陶夭太累了,很久沒出差,坐飛機也能累著。
“晚飯吃了嗎?”史密斯問。
“飛機餐。”
“那還不如不吃,聽說你要來,特意請了個中國廚師。”
陶夭被帶去餐廳,桌子上的菜不免豐盛了些。
抬頭看了眼史密斯,他正給自己斟了杯紅酒,做了個手勢,“吃吧,這是自己家,你媽沒跟你一塊來?”
“我是來出差的。”
“哦,出差的,我還以為……”史密斯用笑掩飾黯淡,“在這裏呆多久?”
“嗯……不在這裏,是去費城。”
史密斯點了點頭,給她提了些意見,也介紹她去哪些地方玩耍。
看得出來,他竭力想讓他父女之間的關係稍微緩和。
“聽你母親說,你之前也是在美國上的學?”
陶夭敷衍地應了一聲,“學的金融,成績一般。”
“我看還不錯。”
“不錯也是給資本家打工的命。”
她是在嘲諷自己。
史密斯微微笑了下,識趣地岔開話題。
不用猜都知道她在美國應該吃了不少苦,那個時候他在哪裏?正在和新婚妻子度蜜月吧。
他無法給她雪中送炭。
陶夭睡在這裏並不是很踏實,第二天吃過早飯便要走了,史密斯讓助理送送她。
費城離曼哈頓不遠,開車個把小時便能抵達。
住酒店那邊的同事也紛紛出發了,陶夭比他們先去,把行李擱在酒店裏安排妥當後,同事們也差不多來了。
秋葵呼哧呼哧把行李箱放了下來,摸了摸凍紅的臉蛋,“陶姐,你昨晚睡哪的?”
“噢,有人來接我。”
她這麼說,秋葵不便追問下去,從行李箱裏拿出一件厚實的棉襖,“外麵真是太冷了……陶姐,你怎麼隻穿這麼點?”
陶夭除了逛街會披件厚實的外套,其餘時間基本是毛衣和打底褲,這時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穿得還少嗎?”
“昨晚下飛機真要凍死人了,出租車裏居然連空調都不打,不是說曼哈頓是富人區嗎,這麼寒慘?”
秋葵一邊說著,一邊跑去中央空調的底下取暖,“哎,不過也是,富人根本就不坐出租。”
陶夭隻微微地笑著。
等對方公司那邊來了消息,他們也基本收拾好準備下樓。
乍出門也沒感覺出來冷,車裏屋裏都有暖氣,一些大佬還穿著薄衫。
直到合作公司的門口,才發覺這天真是冷得出奇。
附近的廣告牌標著,WUW,Yourfinancialpartner。
WUW,便是他們合作的公司。
進了大廈,一樓簡直比外麵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