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WUW?”他問。
陶夭看了下時間,她實際上是不需要每天去公司忙活的,主要是讓同事去做,她最後總結簽字就行。
本來打算所有行程和他們一起,但基於下課後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把她甩手丟給時先生,陶夭決定,讓他們自己琢磨吧!
“去酒店吧,你的衣服還在我那裏。”
“……好,哪個酒店?”
時千說這話時每個字幾乎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嗬嗬,拿衣服,怎麼可能就做那一件事呢!
“按你們的進程,應該可以提前一個星期完成,多出來的時間,有沒有打算去哪裏玩?”
路上,時先生挑起話題。
陶夭想了想,“還沒打算好,美國不像別的國家有好玩的地方。”
“那是你沒發現大自然的美,喜歡浪漫的話去巴黎,喜歡古典去英國,但是喜歡刺激就來美國。”
“你打算去哪裏?”
“現在是冬季,各個地方都是旅遊淡季,滑雪就成了熱門運動。”
“我不喜歡運動。”
“哪種運動都不喜歡?”
陶夭瞪他,“是的。”
“我覺得那種柔軟考驗身體柔韌彈性的運動就不錯,你們女性都喜歡做,舒服又……哎——”
時千無辜地看著自己被擰過的胳膊,“你捏我幹嗎?”
“好好開車,別想亂七八糟的。”
“我想什麼了?”
“你剛才不是說……”
“對啊,不是很多女性喜歡做瑜伽嗎?”
“……”
對,瑜伽,陶小姐你想哪兒去了。
時先生一副女幹笑的神情。
陶夭翻了個大白眼,攏了攏衣服,“你跟我玩文字遊戲,行啊你。”
時千笑了笑,又正經起來,“我說真的,之前欠你一個蜜月,現在咱兩再補回來,一起去蒙大拿滑雪。”
“你不是說放手嗎?”
陶夭問完就後悔了,自知這一類敏感話題他們不應該觸碰,自己心裏清楚就好,說出來雙方都難堪。
時千果然沒有再說話。
直到抵達酒店,車子停好後,他攥著她的手走了幾步,微微低頭像是對腳下的磚頭說,“難得遇上喜歡的,哪能那麼輕易放手。”
“那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陶夭跟在後麵問。
冰涼的手被他握著,溫熱汲汲傳來,心迫不及待地跳了起來。
時千像是沒聽到似的,牽著她一起大步往前走。
陶夭無形中聽到自己歎氣的聲音,她沒有多問。
回到房間,她先去衣櫃裏拿出男人的衣服,發現有些皺褶,朝服務生借了熨鬥。
“兩個人住?”時千問。
她嗯了聲,一邊燙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道:“當然比不得你們資本家住的地方。”
“老孫不是給你特意安排了一處嗎?”
“噢,我沒看上。”
時千笑,她那哪是沒看上啊,完全是官民同享。
燙完了衣服,陶夭又去洗澡卸妝,身子泡得暖暖的,出來後發現男人還沒走,不禁一愣,“衣服給你燙好了。”
盤腿坐床上看電視的時千一本正經地答:“嗯,我知道。”
“那你還不走?”
“燙好我就要走嗎?”
“……”
臥槽,這邏輯簡直和網上的某個奇葩說:我憑我本事借來的五千塊錢,為什麼要還。
陶夭利落地穿好衣服,蹭蹭走到他麵前,把電視掐掉,“時總。”
時千,“嗯。”
“這裏是兩個女人住的地方,你來這裏不合適。”
“我覺得挺好挺合適的,這床也不錯,軟軟的。”
“……”
她徹底無語,他當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表達的是“時大總裁,您千金之軀住不慣這樣的酒店”嗎?
陶夭看他穩如泰山跟個祖宗似的坐在她床上,還一副大佬的欠扁樣,媽的,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攆不走。
低頭,拿出手機刷微博。
五分鍾後,陶夭感覺到某人的狼爪正伏在她的後背上,漸漸往下,具有挑撥的意味。
忍氣吞聲。
然而,狼爪又非常具有挑釁地覆在她左胸口。
“時千。”她低吼。
“嗯?”
“把你的爪子挪開。”
“我拒絕。”
“拒絕無效。”
“那好。”於是,他把爪子換個位子,右胸口。
陶夭,“……”
過了會,她淡淡地說:“你如果希望我搬到別的地方住的話,就繼續。”
時先生的手和大腦都停頓幾秒,“別的地方?”
“史密斯今晚約我吃飯。”
“……”
時千的爪子條件反射地抽了回來,剛才還是頭餓狼,立即變成小白兔,“在哪吃,帶老公。”
“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