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呢,時千為她坐牢是聽說了一個外國青年強了三妹,二話不說直接捅人,後來還是用錢擺平了。你想想那麼多辦法他不選非要親自去捅人,可見男人有多憤怒,我和你說這個隻是提醒你,阮靜不容小覷。”
陶夭笑了,“她們是兩個人,我不用你提醒。”
就算是三妹起死回生了她也不會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頓了下,她又說:“先在此謝謝大哥的‘好意’吧,我一個人能行,不用大哥操心。”
“夭夭……”
“大哥要是真想洗心革麵,不如戒掉自己的小愛好。”
說罷,陶夭便直接把電話掛斷,深呼吸了一口氣。
也沒什麼好想的,不管時千的過去怎樣,她把握他的現在和未來就可以了。
這樣想著,心裏的苦澀還是經不住地蔓延開。
男人為女人殺過人坐過牢單是掛在嘴邊就足夠談資的了。
陶夭來到公司,過目其他人交上來的報表,自己改了幾處又讓秋葵交給孫總。
秋葵順便說起出差的的事,提了幾個問題,“陶姐,我要和你說件事。”
“嗯?”
“小事,孫總不讓我招搖。”頓了下,小姑娘陳述說:“WUW之前給我們訂好酒店,但隻是交了定金,剩下的錢是從預算裏扣的。”
陶夭聽了後麵如常色,“可能是人家忘記了,也可能他們沒想到我們這麼多人過去。”
因為不僅是出差還有培訓,所以公司派的人多了些,超出對方的預算範疇內。
“可是,那麼大的一個公司不至於付不起酒店的錢吧,而且那地方也不是特別貴,服務態度也一般,我們吃火鍋的時候服務員還阻止來著。”
“每個地方有它的規矩,入鄉隨俗。”
“可是……”
“好了,都是小事,怪不得孫總不讓你說。”
秋葵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就是覺得奇怪,感覺WUW怪怪的,不像外界傳聞那樣牛比,不會是破產了吧?”
陶夭笑,也沒在意她說的話,“破產倒不至於。”
“也未必哦,今年開春就有金融危機了,而且來勢洶洶。”
按理說金融危機和她們沒有太多關係,放嘴上說說而已,就算有影響背後還靠著華千這座大山。
秋葵走後,陶夭也沒多想,打開電腦整理郵件的時候發現有一封快要被淹沒的郵件。
江心和發來的,【小夭,WUW的單子你還是別接手了。】
她盯著幾個字看了會,點擊叉掉,就當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什麼都沒發生過。
心裏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班後,走到停車處發現曲欣的車停在旁邊,車窗搖下,曲欣露出半張臉:“夭夭,我來接你。”
“我自己有車。”
“時先生舍不得你開車,讓我來接。”
陶夭翻了個白眼,又笑,現在沒有阿尤,自己開車反而利落些。
坐上去,開口便問:“你要去時宅?”
“是啊,不然我在家的話薄成那變態沒事就上來馬蚤擾我,煩透他了,真想告他強闖民宅加強女幹罪。”
“沒有安保嗎?”
曲欣偏頭正兒八經地問:“你覺得對他有效果?”
陶夭笑。
到了時宅,曲欣悠哉悠哉地往門口走去,打算能在這裏好好地睡一覺。
門口卻出現一個身長玉立的男人。
曲欣愣然。
陶夭這時過來,著實吃了一驚。
“你怎麼在這裏?”曲欣苦著臉問,忍不住退後幾步。
她來這裏是尋求庇護躲他的,結果呢,卻碰見了要躲的人。
薄成麵無表情的俊臉逐漸迸發早已醞釀好的寒涼,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曲欣的身上臉上,指間夾著的香煙燃到了肌膚。
他默不作聲撚滅了煙,一步一步向曲欣走來。
不知怎麼,陶夭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比平時多了幾分陰森和暗沉。
可怖得厲害。
曲欣呆呆站在原地也不動彈,看著男人向她走來仍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危險,甚至露出無辜的神情,正要挽唇開口,男人幾步走快了她。
“曲欣——”
陶夭喊出了聲。
曲欣抬起的眸子清亮懵然,完全不知道此刻的男人到底是想做什麼,知道他抬起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極度沉重的痛感傳來時,條件反射地叫出了聲。
“啊——”
她躲閃著往後退,他不斷地前進。
脖子的疼痛是被他的煙蒂燙的,太過清晰的痛感所以忍不住叫了出來。
然而第二聲卻怎麼也無法從喉間發出來。
曲欣瞪大眼睛看著不到一秒的時間,兩隻手把她的脖子狠狠擰住的男人,難以置信地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