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所以你現在是過來訓我。”
“我倒是想訓呢。”時晏似笑非笑,“你這人太傲,非得現實打在你臉上,才知道什麼是疼痛。”
陶夭頗有耐心地看他,“你過來,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想知道為什麼飛羽會對阮靜親熱嗎?”
“為什麼?”
“暫時不告訴你。”
陶夭淡笑,漫不經心撥弄著手邊的花草,“我大概知道什麼原因……”
時晏挑了挑眉,“哦?說來聽聽?”
陶夭歪著腦袋似乎在思索,說出的話卻和思索的內容無關,譏笑,“你在和我耗時間?”
“嗯,想聽你說話。”
時晏蹲下身子,這樣就可以和坐在花壇上的她保持平視。
男人的目光灼熱滾燙,直直地戳向深處,像是要挖掘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和秘密。
陶夭瞳眸一閃,眨了眨眼,毫不躲避地和他對視,“能不能別貧嘴?”
“好,不貧,說點正經的,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去美國。”
“不帶上我嗎?”
“……”麵對他的撩撥,她淺淺一笑,“不帶。”
然後看了下時間,微微露出不耐煩的麵色。
時晏把時間消耗到極端,這才站起來,點上一根煙,叼在唇邊,慢慢陳述:“據我猜測,阮靜下一步有大動作。”
“什麼動作。”
“你看你還是對時千挺上心的。”
她沒搭話。
時晏繼續道:“她托人買了迷情噴霧,還是進口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是想找個機會入侵時家,最好能取代你的位置。”
阮靜自視清高,自認為不去破壞別人的感情,不然也不會等到陶夭離婚後。
不過做出下——藥這種低俗爛透的事情,也足以體現她猥瑣卑鄙。
陶夭托腮作沉思狀,吸入一些二手煙,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時晏眯眸,不動聲色掐滅了煙,“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打算怎麼做?”
“我說了我去美國。”
“也就是不管?”
“她取不取代我的位置和我關係不大,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前任,另外她想做這種事挺難的。”
“為什麼?就那麼相信時千?”
“不是,我懷疑他那方麵出了問題。”
“……”
陶夭微微納悶,她也是猜測,反正前段時間他一直沒有碰她,這就像是一頭食肉動物忽然改性了一樣。
在民政局的洗手間裏他們雖然有過最後一次。
但是那感覺……不知是地方的原因還是太久沒做,反正做前戲的時間更長一點,換言之,他那方麵好像真的有問題。
嗯……陶夭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下,她不是因為男人是個忄生無能而和他離婚。
時晏對這些事情有些敏感,畢竟他自己就是個沒什麼能力的男人。
聽到這個,他臉色變了變,“你說的是真是假?”
“唔,我騙你有糖吃?”
時晏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眼神悠遠,無法捉摸,他剛才在想什麼他心裏很清楚,那是無法抵達卻永遠向往的天端。
比如眼前這個女人溫柔的淺笑,能看到真是不錯,聽聽聲音也好,但要是想要別的那便是人們說的癡心妄想。
陶夭見他很久沒說話,淡淡提醒了句:“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想看你,怎麼長得那麼漂亮。”
心裏藏著深感情,說的卻是輕佻語。
後麵的時光時晏不太記得,她送他去門口,送上車,然後招呼他,讓他路上開車慢點。
時晏上了車後,忽然把車窗搖下,無法冷靜的瞳眸燃著欲火,“陶夭!”
陶夭詫異地應了聲,“怎麼了?”
他卻一聲不吭地開車離開。
莫名其妙。
陶夭深呼吸了一口氣,回到客廳內,曲欣環手抱胸在那兒等著,開頭劈臉就是一句訓:“你怎麼和時晏這種人交朋友?”
“不是朋友。”
曲欣挑眉。
陶夭耐心解釋,“之前救過他一次,他好像挺感激我的,所以提供了不少情報,能順利說服阮靜還多虧了他。”
多虧了他提供阮靜的真實信息,並且告訴她時千早就知道。
曲欣不是很相信地拿眼睛睇她,“真的?”
“嗯。”
“我覺得那男人看你眼神不對。”
“哦,他說喜歡我。”
“……”曲欣撇嘴,“還以為什麼呢,怎麼是朵爛桃花。”
陶夭隻笑,沒說話。
…
關於WUW的工作,陶夭原本可以把報告問題指出來然後上交,但是孫老板最近出差不在公司,最後也沒個簽字的人,隻能一拖再拖。
陶夭準備先和曲欣聯係下吃飯逛街的地方,晚上再陪陪母親,第二天可能去陶家宅子一趟,很久沒去看望爺爺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