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定了定神,“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QJ曲欣的事,正常的薄成是不會做出來的,隻有那重人格的他才會被你利用,聽你的指令去做。”
頓了頓,語氣更冷了幾分,“做完後卻消失了,隻有一個可能,他被你控製著。”
“我隻是個……”
“隻是個狗仔嗎?心理學領域最具影響力的新人代表,阮青?”
無波無瀾的嗓音卻透著莫名的壓迫感。
阮靜的麵色越來越差。
時千眉目深埋著陰霾,“薄成是因為你的刺激才產生雙重人格,你原本想報複他,現在又想利用他,人的心不能這麼貪。”
“既然什麼都知道,可你還是奈何不了我啊。”
赤腳地不怕穿鞋的。
阮靜骨子裏的狠比他們中任何一個都要厲害。
時千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你終究有控製不住他的那天。”
阮靜輕輕嫋嫋地笑,“是啊,上一回就沒控製住……不然他也不會有機會去看守所找人。”
笑聲如她的名字般溫靜,可眼底藏著深不可見的犀利。
…
酒沒喝多少,頭倒是暈暈沉沉的,看人都能看錯,陶夭揉了揉眼,焦距定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
一開始以為是三妹,又想起三妹不在了,那就是阮靜了。
她來這個地方幹嗎?
似乎,是找時千的,他們不知在說什麼。
曲欣大著舌頭說道:“他們那邊說什麼呢,在這種地方,一點也不知道避諱。”
“這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你沒看出來嗎,阮靜那丫的身子幾乎擋住時千視線了,恨不得往他身上貼,這種女的乍一看很文靜柔軟,實際上就跟毒蛇一樣。”
陶夭沒說話。
曲欣又道:“你們家時先生潔身自好,和你結婚後很少和女的有糾纏,你覺著他那樣的人能沒女的主動投懷送抱?”
言外之意,不和其他女的糾纏,阮靜是個例外。
這話聽著心裏怪不舒服的,陶夭拿出手機,看了眼剛才被取消的飛機票訂單。
剛才他說話的語氣很堅定,不準她離開。
手機響起短信鈴聲。
時晏發來的,【沒估錯的話,阮靜今晚會在時千的酒裏下藥,然後你懂的。】
陶夭平靜地收好手機,微微眯著瞳眸。
她有時候覺得雲城屁事真是多得不行,還不如收拾得幹幹脆脆坐飛機走人算了。
今天要不是曲欣拉著她,她就定當天的機票直接飛走了,就算知道消息人也不在這裏。
“咦——他們動身了……”
曲欣看著那邊說,然後拉了拉陶夭的衣角,“你要不要過去……”
她過去的話,很期待時先生會怎麼解釋。
陶夭搖頭,“不用,繼續喝酒。”
有什麼情況,時晏會和她說清楚的。
時晏這個人壞,但也壞的恰到好處,偷偷跟蹤人窺探隱私的事,非他莫屬。
陶夭不再喝酒,杯子裏的液體是彩色,也隻是調好的果汁而已,她靜靜觀察很久,表麵上仍然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時千和鬱少他們玩了幾局的牌,休息的期間他被阮靜攔下,她舉起一瓶紅酒,似乎在邀請他。
時千想都沒想就拒絕,側身走了,回來後發現阮靜坐在剛才大嘴旁邊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