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眉心一緊:“水是一脈,自然是有毒的。”
“並不是,是幹淨地不可思議。我們一路走來,一路無非是些樹木山石,這水憑什麼變清澈了呢?”
慕容景凝神細思。
這條河位於兩山之間的低穀,兩側有緩緩起伏的山脈,植被掩映著山腳下的亂石。
夏卿歌忽然想起那個婦人說過的話:遠看有火光,走近便找不著了……
她和慕容景相視一眼,慕容景顯然也想到了她能想到的問題,不約而同地向周圍的山石摸索過去。月三見狀,也學著他們二人的樣子,向遠處摸索過去。
夏卿歌仰頭看著兩側的山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有什麼密道才對。
走著走著,她突然腳下一空,“啊”地一聲,摔進了一個陷阱裏。
這陷阱裏滿是浮土,猛地被夏卿歌給激了起來,嗆得她一時不知道是先揉自己的屁股,還是先捂住自己的口鼻。
“咳咳……”
等頭上的浮土差不多散了之後,夏卿歌仰頭看著頭頂的一方小天空,一時無語。
這陷阱有兩個她高,如若不是這下麵的浮土和雜草,恐怕她得扭到個手腕腳脖子啥的。
旁邊放了一個捕獸夾,上麵夾著什麼東西。但是下麵土太大,夏卿歌還看不清楚。
一個影子站在陷阱口往裏麵探看,寬闊的肩膀遮住了一半日光。#@$&
“夏卿歌!”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
“在呢,我在!”夏卿歌揮了揮眼前的土,扶著土壁站了起來。
慕容景釋然的臉上逐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嫌棄。
“這陷阱上連草都沒有蓋,你是怎麼掉進去的?”%&(&
夏卿歌也覺得很是尷尬,嘿嘿一笑:“還不是救人心切,一心找路來著,忘了看腳下。”
慕容景抿了抿唇,說了兩個字:“等著。”
他突然從陷阱口消失了,不一會兒,一條粗重的藤蔓從上麵扔了下來,落在了夏卿歌麵前。
夏卿歌拽住了藤蔓,蹬著土壁往上爬。
爬到將近三分之一的時候,她腳下突然打滑,一下子從藤蔓上溜了下來,鋒利的葉刃頓時割傷了她的手掌。
夏卿歌吃痛地叫了一聲,站在地上,盯著血淋淋的手掌。
慕容景見狀,眉心輕皺,跳了下來。
這一跳,揚起了更多的塵土。
夏卿歌連忙捏著鼻子揮去塵土,向他投向驚訝的眼神。
“王爺,你怎麼也下來了?”
慕容景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直接蹲了一個姿勢標準的馬步。
“踩上去。”
夏卿歌緊張地吞了下口水。
這,不好吧……
他是要讓她踩在東璃攝政王的頭頂嗎?
這麼一想,居然還有些興奮。
夏卿歌摩拳擦掌,先是扶上了慕容景的肩膀,謹小慎微地拽住了他的衣服。
慕容景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心,眼睛一眨不眨地正視著前方。
“王爺,我準備上了。”
夏卿歌握住慕容景的肩膀,白瓷一般細膩的頸部微微滑動。
她提起了右腿,剛要踩上慕容景的膝頭,忽聽得那陷阱的底部傳來一陣微弱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