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柔隻得稱是,從書房退出。
門很快在她後麵關上了,夏雪柔低垂的眼睛蓄滿了滔天的恨意,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臉因無限的憤恨而變得扭曲。
“夏,卿,歌。我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剛掌燈的時候,攝政王府也逐漸從一片傍晚的昏暗中一一點亮。
慕容景聽著手下來報,那道士卻是威武不屈,不管如何嚴刑拷打,都不肯吐露半個字。
月三一臉焦急,慕容景卻並未對這個結果有過多反應,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聲音:“王爺,李公公求見。”
慕容景眉心微皺:“請。”
李公公邁著碎走到了正殿,即刻將攝政王卑躬屈膝了,臉上露出一副諂媚表情。
慕容景的眉心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李公公道:“老奴是奉皇上的意思,特來問問。那個被攝政王抓到的老道士,可有交代出幕後真凶?”
慕容景唇邊勾起一絲冷意,目光不慌不忙地落在李公公的身上,眼底森寒。
“皇上什麼時候如此擔心臣弟的辦案進度了。”
李公公賠笑說道:“這失蹤案鬧得人心惶惶,皇上也是想盡早給京城的百姓一個交代。皇上的意思說,若是攝政王審不出什麼,也可將此人轉交給老奴,讓老奴帶回去審問。”
慕容景用金蛟剪撥動著一盞燈芯,語氣不容置疑:“你轉告皇上,此人既然是由本王親自抓到的,還是讓本王來審比較合適。皇上日理萬機,這點小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李公公本想再說什麼,可是在看到慕容景冷厲的眼神之後,也隻能假笑。
他又隨便問候了下攝政王的身體狀況,便匆忙回宮複命去了。
禦書房內,慕容衍聽李公公彙報完之後,眼神諱莫如深。
“這麼說,他並未直說此事與宮中有關,是嗎?”
“是,皇上。隻是攝政王口風嚴得緊,老奴實在難以問出來……”
書房的桌案上正攤開了一本奏折,乃是禮部呈上來的,關於南熙國來使的事情。
慕容衍眸色幽深如黑潭,自言自語地說道:“此事,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三日之後。
南熙國使臣到訪,街上多了許多異族人士,京城熱鬧非凡。
氣勢恢宏的皇宮大殿內,南熙國公主、皇子和國師,一同上殿。
南熙國國師右手放在左肩上,躬身行禮:“南熙國使臣攜璃月公主,無憂皇子,特來拜訪東璃國國主,願帶來南熙國美好的祝願,與貴國締結珍貴的友誼。”
大殿的兩側,站著史官和禮部的官員。大殿之上,慕容衍臉上堆著慈祥的笑容,下首的慕容景倒是表情平淡。
一個銀鈴一般的女聲隨之響起:“參見皇帝,參見攝政王。”
南熙國公主南宮璃月,頭上披著紫紗,穿著肩膀鏤空的裙子,膚如凝脂。臉上隻有一雙魅惑十足的眼睛,睫毛纖長,卻有一絲精明之感。
隨她一同行禮的,還有南熙國的皇子,南宮無憂。
早在此前,南熙國已經遞來了國書,在國書中言明了與東璃國和親之意。慕容衍對南熙國的公主很是滿意,但是目光在觸及到南宮無憂的身上時,更是詫異。
南宮無憂的身形修長,容貌昳麗,說是男子,卻有一股陰柔之美。皮膚白皙異常,紅唇嬌嫩,像是在鮮花國度中長大的一般。他的行為舉止,也很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