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月冷笑一聲:“阿父雖然思慮周到,但是卻太過保守,還要我和那個什麼太子培養感情。那日在宮宴上,太子明顯不敢招惹攝政王,可見和你一樣,是個沒用的軟骨頭。一旦我讓攝政王為我所用,那滅國大計,豈不是指日可待?相信父皇到時候會以我為榮的。”
南宮璃月想象著美男和東璃國都入她手的畫麵,沾沾自喜。
南宮無憂麵帶憂色地說道:“阿姐,我也覺得阿父說的有道理,那攝政王看起來並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咱們還是穩重一些……”
“廢物!”南宮璃月語氣淩厲地打斷了南宮無憂,“對於你們這種廢物而言,當然不敢招惹他。可是對於一個聰明的獵手而言,沒有什麼獵物能夠逃脫她的陷阱……”
她眼神迷離,想到了攝政王的俊美容顏,嘴角又忍不住浮起一絲弧度:“此人,我嫁定了。阿父太過小心謹慎,等事成之後,再告知他。現在,你要幫我。”
南宮無憂束手無策地站在原地:“我,我要怎麼幫你呢?”
這副懦弱模樣,看了便惹人生厭。
南宮璃月嫌棄地皺了皺眉,毫不客氣地說道:“真不知道父皇讓你跟我來有什麼用,若不是你還算個人手,我早就把你打發回去了。嗬,我還以為東璃國的人誇你幾句,你能有些長進,原來還是個廢物!”
她像是撒氣一般地責罵著南宮無憂,心中一時爽快。
南宮無憂隻是咬牙站在原地,垂著頭一言不發,眼中卻藏起了狠毒。
南宮璃月爽完了,收起了情緒,正色道:“盡你所能,去查一查這攝政王的所有底細。查到之後,立刻交給我。”
南宮無憂垂首稱:“是。”
說罷,他見南宮璃月沒有再看向他,便默默地從閣樓上退下。
走到閣樓下的時候,使館裏的絲竹之聲逐漸傳來。南宮無憂一身的低氣壓,和這歡歌樂曲明顯不符。
國師正在一邊聽著樂曲,一邊喝酒,見南宮無憂走來,說道:“無憂,你怎麼了?”
南宮無憂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沒什麼,被姐姐說了兩句。”
這姐弟倆向來不睦,國師心中也是清楚的。
他淡淡一笑,將麵前的酒壺推向他:“你們兩個長途跋涉地來到東璃國,心中有壓力,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和你姐姐計較。”
“是,阿父。”南宮無憂取來酒壺,悶飲一杯。
國師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宮無憂的小身板隨著晃動了幾下。
國師將他的孱弱盡收眼底,隻是笑了笑,繼續安慰道:“等這次使命完成之後,你就是有功之人,南熙國的臣民不會有一個敢看扁你。”
“多謝阿父。”南宮無憂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
國師看他仍舊是悶悶不樂,索性將酒壺都推給了他:“來來來,東璃的好酒,今天可以暢飲。好好放鬆放鬆吧。”
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
南宮無憂拿起了麵前的酒杯,瑩潤的酒液在燭光下波光粼粼,倒映著他眼中的一抹幽光。
“果然是我南熙國的好國師啊。”
一絲輕蔑的笑意從他的嘴角一閃而過。
舞女們在大廳中晃動著妖嬈的身姿,一個苗條的綠裳舞女,忽然媚眼如絲地朝南宮無憂扭動著走過來,殷勤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給南宮無憂勸酒。
她臉上賣弄著無限風情,低聲在南宮無憂耳邊喃喃:“皇子托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東璃攝政王,可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