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慌亂不已,兩腿一軟,就勢扶住南宮無憂。
這蠱母乃是她花了五年時間精心飼養出來的,居然被夏卿歌一碗藥就給弄死了?
與南熙國人不同,東璃國人對這蟲子並沒有什麼好感,人群中頓時有人議論這是南熙邪術。
一抹肅殺狠意從南宮璃月的眸間一閃而過,夏卿歌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氣,同時也捏起了幾根毒針。
在南宮璃月抬起手腕的一瞬間,她的手腕忽然僵硬地停在了空中,腕間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抓住,好似能捏碎她的骨頭一般。
她吃痛地嚶嚀了一聲,抬眼便是慕容景散發著陣陣寒意的冷眸:“璃月公主,既然說的是比試解毒,比武就沒有必要了吧?”
他的聲音隱忍著怒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夏卿歌沒有想到慕容景會出手,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將毒針默默地收了起來。
南宮璃月眉眼濃麗地怒視著慕容景,知道以她和南宮無憂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慕容景的對手,隻能含恨收手。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王爺誤會了,我隻是想和夏卿歌切磋一下技藝罷了。”
慕容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場麵僵持,南宮無憂隻得咳嗽了兩聲,走上來,溫聲細語地笑道:“大家都是為了救人,沒有必要傷了和氣,稍後我還要和姐姐入宮麵聖,就不叨擾攝政王和夏聖手了。這場比試,是夏小姐贏了。夏小姐醫術高超,我們南熙國甘拜下風。”
說完,幾乎是一瞬間,他還衝夏卿歌眨了眨眼睛。
那雙眸子瀲灩地很,隻是夏卿歌卻起了兩袖雞皮疙瘩。
慕容景這才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放開了南宮璃月的手,示意月三推他離場。
南宮璃月揉著酸疼的手腕,憤憤地白了一眼南宮無憂,眼神不甘心地盯著慕容景離去的方向,也甩袖離去了。
那幾個外鄉人自然是對夏卿歌千恩萬謝地叩拜,夏卿歌隻是將他們扶起來,草草應付了幾句,就匆匆地衝進了人群。
月三扶著慕容景上了馬車,將輪椅抬到了車後麵,馬車並未駛出多遠。
夏卿歌小跑著追了上去:“等一下!”
月三聽到了聲音,拉住了馬韁繩,探身向車窗內:“王爺,是夏小姐。”
慕容景與月三耳語了幾句,月三臉色變得意味深長,很快說道:“是。”
馬車停下,夏卿歌氣喘籲籲地追了上去,調整了下呼吸,對著馬車略行一禮:“卿歌想多謝王爺,今日為我解圍。”
“咳咳,”月三的臉上略微有一絲揶揄,“王爺說,讓你上車和他講話。”
在這?
人來人往的鬧市上?
夏卿歌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馬車的簾子垂著紋絲不動,看來若是她不上車,慕容景便不打算回她的話了。
她提起裙子,掀開簾子踏了上去,心裏還惦記著那慕容景是不是剛才和公主動手的時候受了傷。
誰知一進去,那廝正氣定神閑地坐在馬車裏麵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