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守在巷口,主仆兩相視一笑。
阮羅香瞧見巷口夏卿歌扶著紫煙的手緩緩出現,麵色變得猙獰,此時,夏江輕哼一聲,算是麵前收了臉色。
“將軍,今日就算你護著夏卿歌,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和太子的婚事原本就艱難,如今連身邊的丫頭都被皇後娘娘許了做媵妾,你讓她以後在東宮怎麼活啊!”
今日之事,阮羅香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如今事情敗露,倒明白什麼是惡人先告狀了。
夏卿歌似乎才瞧見兩人在門口迎接自己。
“女兒給爹請安,給夫人請安。”轉而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是出了何事,怎的站在外麵?”
阮羅香再也憋不住,上前就想要把夏卿歌的手給擒住。
“夫人,在將軍府門前對我動手,不好吧?”夏卿歌神色一冷,阮羅香沒想到自己被這小賤人的眼神逼退了一步,為了讓自己還有個台階下,勉強咽下口水。
“將軍,咱們還是進去聽聽大小姐的解釋吧。”
夏江卻明白今日之事擺明了是一場算計,從皇後吩咐要去金光寺禮佛之後,他便知道總有一天會發生不可挽回的錯誤。
三人走在前頭,後麵跟了一連串的丫鬟婆子,雅雀無聲,一句話都不敢說。
夏江和阮羅香坐在主位,夏卿歌施施然坐在梨花椅上。
“回來之前便想著讓紫煙通報,怎麼說咱們夏家的聲譽也是被太子給連累了,妹妹無辜,撞破了太子的醜事,秋知的事情想必爹和夫人都知道了。”
紫煙這時候還捧了一杯夏雪柔最喜歡的茉莉花茶來,讓阮羅香心中的火氣直往腦門上衝。
“大小姐,我怎麼聽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安排的?宮裏麵遞來的消息,是你給太子殿用了髒東西,才有今天這一出事?”
夏卿歌原本還算有些和緩的表情卻變了:“夫人,慎言,今日那蠱蟲可是在夏雪柔的身上找到的。”
“若是你真想把這件事情栽贓到我身上,那就隻能求皇上收回成命了,夫人可是這意思?”阮羅香就是想著自己如今在將軍府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話,聽見夏卿歌把這罪名安插在她頭上的時候連忙擺手。
夏卿歌卻猛然把端起來的茶杯砸在地上:“既如此,守在將軍府門前不就是想要我難堪嗎?夏雪柔做出如此悖逆之事,若不是我袒護,她現在早就人頭落地了!”
飄散開的茉莉花清香撲鼻,阮羅香卻被夏卿歌嚇得渾身一震。
轉眼間,夏卿歌便又和緩了顏色。
“爹,這是我從金光寺為您求的平安福,雖說如今平安,但上次中毒情況凶險,女兒求了圓慧大師開光,爹務必要戴在身上。”說的是平安福,其實裏麵裝的是夏卿歌從解毒空間拿出來的碧意玉髓,滋養身體,抵禦毒蟲的侵害。
夏江帶著笑意接過女兒手上的東西,夏卿歌呼了一口氣。
“今日勞累,女兒先告退。”扶著紫煙的手便離開了。
阮羅香卻在夏卿歌踏出門的瞬間跪下,地上的瓷片嵌進皮肉裏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