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還有,為什麼皇上要下那等荒謬的命令,這擺明著是衝著自己來的,前段時間他還對自己笑眯眯的,怎麼幾日不見,他就這麼狠心了?
“你在問他的心思?”慕容景眸光灼灼,他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小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她並沒有收到什麼傷害之後,這才緩緩道:“無非是得知了這個人的能力,不想讓那人落入別人的手中罷了。”
夏卿歌脊背一僵:“這個別人,指的是我?”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心為民,卻被皇上覺得有二心,即便是她得到了這個人又如何,憑借著她這三寸之力,還能掀出來什麼浪花不成?
慕容景點了點頭,他看著夏卿歌的臉,道:“你是我攝政王的人,即便是你一心為民,可在他的眼中,你也跟他不是同一戰線的人。”
的確,身為慕容景的娘子,她又怎麼可能為了皇上拋棄慕容景呢?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夏卿歌對皇上的好感全無。
雖然本來也沒有多少,可如今這一舉動,倒是真的讓夏卿歌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原來皇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人都可以利用。
他就沒想過自己曾經做過的好事?這些子民不是他的子民?簡直可笑!
似乎是發現了夏卿歌眼神中帶著怒意,慕容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扣住了夏卿歌的腰肢,低語道:“你氣皇上沒有用,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大意。”
這一番話聽著是無情,可這也算是安慰了夏卿歌,在這個朝代,本來就是強者為王,她試圖收服能人,這一念頭被別人發現了之後,別人就有可能半路攔截。
夏卿歌了然,心頭的怒意便漸漸消散了,“那你呢,怎麼恰巧在這個時候來的?”
“我豈會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慕容景喉間溢出來了幾分輕笑,他當然知道龍椅之上的那個男人的想法,隻是若是換成以前的話,他或許不會那麼在乎,可如今是夏卿歌,他又怎麼可能不動容?
“自這件事情傳出來開始,我就知道他會有所舉動,於是我便進宮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他便信了。”
因為雨下的太大,所以信鴿在半路耽誤了,那時候慕容景又帶著那個鴿子和字條一起去,皇上想不信都難,這才得以救了夏卿歌。
“原來如此。”夏卿歌鬆了一口氣,她看向慕容景,男人近在咫尺,呼吸洋洋灑灑地落在自己的頸窩間,很癢癢。
“咳咳,那個,你離遠一點唄?”夏卿歌語氣商量般地說著,可麵頰卻染上了一層粉紅,看著很是可愛。
這一幕讓慕容景心思有些動容,他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自己的眸光,握著夏卿歌腰肢的手也漸漸地鬆開,半掩著嘴角道:“剛才是不想讓別人聽見我們說的話。”
這番解釋倒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可夏卿歌並沒有揭穿他,畢竟這也算是個尷尬的事兒。
屋內頓時又寂靜了起來,就連掉在地上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夏卿歌這才如釋重負,卻又覺得胸口有些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