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恪盡職守地說完,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方才退了出去。
而夏卿歌兀自還在侍衛的話裏沒有回神,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頸,那抹冰冷感覺好像還在脖頸間遊走。
當時那把劍如此近,輕而易舉就可以取了她的性命,然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想覺得疑點重重。
夏卿歌的視線落向已經重新檢查後細細關好的窗欞,腦海裏回蕩著男子那喑啞的話語禁不住若有所思起來。
翌日一早,金殿上皇上端坐龍椅中,天子風範不怒自威,目光如炬地掃視在台下跪稟的侍衛問道:“刺客抓到了嗎?”
侍衛們麵麵相覷,猶豫了一會兒一個侍衛上前稟告:“啟稟皇上,昨夜追捕刺客到慕容王妃住所後,本來可以一舉擒獲……”
“這意思就是沒抓到人?”聞言,皇帝眸光一暗。
一聽此話侍衛心頭一突,連忙跪下叩首道:“是屬下辦事不利,請皇上責罰。”
“你說,刺客到哪裏後消失不見的?”
然而,皇上並未立刻發難,他漫不經心地丟出一句,隨即起身走下高台,一步一步走到侍衛麵前。
“是,是在慕容王妃……”侍衛不敢繼續說下去,遲疑間已經洞悉天子言外之意,禁不住心如擂鼓般狂跳起來。
皇上懷疑慕容王妃?看來以慕容王爺的特殊身份,隻怕王妃難以獨善其身的。
思忖間侍衛忽覺陰影罩下,餘光一瞥看到一雙赤金龍靴停在身前,一時間膽戰心驚的將頭又埋得更低了些。#@$&
皇上徑直沉默,無言中便顯得大殿上安靜無比,人人心頭都懸著一把利劍,不敢多言隻怕惹火上身。
許久,皇上這才又慢慢開口,隻說了一句。
“傳慕容王妃覲見。”
話音剛落,眼看跟前那雙腳慢慢又走了回去,聲音也隨著拉遠,侍衛緊繃的心鉉慢慢放鬆,連忙連聲應下便要去傳。
“父皇,我要見父皇!”%&(&
此時,殿外忽然有人大聲喧嘩,下一秒竟然衝撞了殿前禦賜徑直闖了進來。
皇上大怒,喝問:“誰在外麵大聲喧嘩?”
侍衛急忙走出去阻攔,可一看此人乃是玲瓏公主,也隻得訕訕看了眼皇上,默默退讓開來。
笑話,他不想活了,那可是當朝皇上的最寵愛的公主,誰見了都不敢輕易得罪。
自然,除了一個人,那就是皇上。
“放肆!”皇上見玲瓏如此不成體統不覺氣悶,揮手屏退幾名侍衛,這才又惱怒道:“身為公主你如何不注意言行,你看看,成什麼樣子?”
昨夜的刺客事件皇宮內早已經傳了一個遍,玲瓏聽得刺客在夏卿歌那裏消失,立刻覺察不妙。是以玲瓏公主早早便候在偏廳,想要與父皇說上一說,沒想到剛剛進來隱隱聽見皇上似乎要傳見夏卿歌時這才坐不住,心急如焚下風風火火直接闖了進來。
現下即使惹得父皇不悅,她也是顧不得了。
夏卿歌誰都不能動,誰要動先過玲瓏這一關。
“父皇,其中有蹊蹺!”玲瓏公主豁出去般往地上一跪,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思盡數吐露:“你一定要聽兒臣說完,到時候任打任罰兒臣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