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南宮無憂的質問,太子早已經備好了說詞,所以太子不慌不忙地故作驚訝地道:“南宮無憂,你在說些什麼,孤聽不懂。”
明顯是在狡辯。南宮無憂直直對上太子視線,冷冷道:“當初與太子聯手,我們曾經說過什麼太子恐怕還記得吧?隻是,我沒想到太子居然如此善變,出耳反爾耍得南宮團團轉。太子真是好手段。”
言語中不無譏諷,擱以往太子定然勃然大怒,可是,太子今次卻沒有。這樣的反應更加加深了南宮的肯定,他已經基本判斷就是太子背著他搞出的這一出戲。
事實也正是如此,劍上的毒是太子事先塗抹上去的,這樣做僅僅是為了以防萬一。
太子生性多疑,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更別提一個南熙國的外人。與南宮無憂合作隻是因為其有利用價值,人生來趨名逐利,南宮無憂又何嚐不是為了利益才與他合作呢。
於是,太子感覺到南宮無憂的警惕心後,他在這利益上又小小地加了一個籌碼,可以控製南宮無憂的籌碼。
“南宮,你有何證據?”太子心情頗為自得,所以並不計較南宮無憂的僭越。現在是在自己府上,他更不需要避諱。
“你——”
南宮無憂被問住,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隻能氣急攻心地說道:“太子可要想清楚,此事若是南熙國受牽扯,南宮尚且不論,隻是早晚是禍及魚池的。”
沒錯,他是在警告太子,如果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果然,太子細長的眼尾一挑,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忽地笑起來:“南宮,你看看你急什麼?事早已經做成,你又怕什麼,再有天大的事情不是還有孤為你擋著。放心吧,孤向你保證,必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兒牽連。馬上,馬上一切就會成功,所以稍安勿躁。”
倆人都心知肚明,此刻不能反目。目前大業未成,還不是分崩離析的時候。
“但是,夏卿歌已經察覺了。”見太子語意有求和之意,南宮無憂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憂心忡忡:“隻怕皇上屆時知曉,事情便難辦了。”
太子卻不以為然:“那個夏卿歌?一介婦人,她的話幾分當得真?皇上雖然年邁,還不至於那麼糊塗。若是真的有異樣,到時候本太子會出麵澄清的。”#@$&
聽到這裏,南宮無憂再無話可說,隻能選擇靜觀其變。
夏卿歌自德妃那裏查到重要情況後,一直在思索著如何運用這些至關重要的消息去營救慕容景。
自然,她想到了一個地方,從南宮無憂那裏下手,那無疑是一個突破口。
不過,夏卿歌和南笙宮無憂接觸並不多,是以她打算找玲瓏公主多聊一些與其有關的事情,也好多了解了解南宮無憂。
等她到了公主的寢宮,一眼便看見了玲瓏公主正坐在大殿上默默發呆。%&(&
自從從德妃那回來後,玲瓏公主似乎一直處在魂不守舍的狀態中。
看到玲瓏公主的樣子,夏卿歌心下忽然生出一個感覺,玲瓏這樣一定跟南宮無憂有直接關係。
夏卿歌走上前呼喚:“玲瓏。”
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玲瓏公主一驚,等看清楚是夏卿歌神色慌張地站了起來:“卿歌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