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隨著第一縷陽光,吳言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按掉鬧鈴,起身走出房門。
正巧對麵的房門同時打開,閨蜜穿著可愛的小兔子睡衣也走了出來。
吳言抬頭:“親愛的,早啊。”
“啊啊啊啊!”雅雅爆發出尖叫,“你是誰啊?變態啊!”
閨蜜一臉驚恐的看向吳言,大聲震懾:“趕快滾出我家,不然我報警了!”說著從沙發隨手扯過一個抱枕,一把砸到吳言身上,“不穿衣服,還是個暴露狂啊啊!”
吳言起床氣還沒消,就遭遇噪音、擊打等各種物理攻擊,火氣也“噌”的上來了:“高雅雅,你發什麼神經。”
唉?誰在說話,聲音好粗,男人?大早上怎麼會有男人?臥槽,難不成是……我?!
吳言低頭一看,胸部雖然看起來和自己的acup差不多,但很明顯不是脂肪而是肌肉啊,還有鬆鬆垮垮的四角短褲。
此刻雅雅還在尖叫。“別叫了!”吳言被吵的頭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活脫脫一個凶神惡煞、不是劫財就要劫色的變態模樣。
雅雅被嚇住,大氣也不敢出,盯住不遠處的手機,趁著吳言還沒緩過神,一步步向手機挪動。
從前可以平視雅雅,現在卻要俯視她。我的天哪,這個世界都玄幻了。吳言,你需要冷靜。
“雅雅。”她叫了一聲閨蜜,此時最重要的是穩住雅雅,“你別害怕,我是吳言啊,我可以解釋,你等著。”說罷跑回房間找到黑色小皮夾。
雅雅趁此功夫終於摸到了手機,看著吳言從房中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向她走來。
“槍?大哥你行行好,我什麼都不知道,放我走吧。”說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手機也嚇得掉到了地上。
此時吳言比高雅雅更緊張,身份證上的人可一定要是她自己啊。她抽出一角,看到吳言兩個字,心頓時落下一半。正欲抽出來遞給雅雅。
“你別過來!”雅雅牙齒打顫。
“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我是吳言,咱倆十幾年的閨蜜啊。”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有男閨蜜!”雅雅絲毫沒有被安慰到。
“我不是男的。”說罷吳言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唉不對,不知怎麼的,我就變成男人了。你先冷靜。你仔細想想,這個房間裏原本住的是誰?”
吳言試圖循循善誘。
雅雅已經接近崩潰:“嗚啊,我不知道,我剛搬進來不久,新房客還沒還沒住進來呢。”
她突然想到什麼:“難不成,你就是那個新房客?”高雅雅此刻已經顧不上思考新房客為什麼是個男人了,隻要不是打劫的變態什麼都好說。
吳言沒有回答,繼續發問:“那你想想看,你身上這套小兔子睡衣是跟誰一起買的?”那是前兩天她們在搬新家前一起逛街所選購的睡衣,吳言也有一套,不過是小貓咪睡衣,可惜現在也都不翼而飛了。
“這是我自己買的,臭流氓啊,怎麼還盯著我到處亂看!”
“好,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前兩天你在喬南麵前偷偷放屁,是誰替你遮掩,誰給你背黑鍋?”
雅雅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氣得一片紅:“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你才放屁!還有,你怎麼知道喬南?”
一計不成再換一計,秘密攻勢開啟,吳言像機關槍一樣:“你的所有秘密我都知道,你後腰是不是有一塊胎記?你頭上有半個小拇指蓋大的疤痕周圍是沒有頭發的,那是小時候我推你不小心磕到地上摔得。還有,你的右腳左腳大拇指不一樣長!”
聽到對麵這個高大陌生的男子,將自己的隱私說得清清楚楚,雅雅後退了幾步,天哪,不僅是變態,還是跟蹤狂,變態跟蹤殺人狂魔!
她緩過情緒,稍微平靜,一邊穩住麵前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一邊重新摸過手機,打算報警。
眼見全部失效,吳言也沒有法子了,隻好來回車軲轆話:“我是吳言啊,是你的閨蜜。你忘了,咱倆從小一起長大的。”
眼見雅雅就要報警,吳言終於,大聲嗬道:“逮!我是正經人!你怎的憑空汙人清白!不信你看。”幸好她想起手中還有各種證件,向雅雅扔過皮夾。
雅雅下意識接住,打開一看,身份證和學生卡都齊全。狐疑道,現在校門口□□的也開始內卷了?做的跟真的一樣。她抽出學生卡:
“什麼?你也是湖林大學的學生?還是碩士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