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讓秦少遊很擔心,他不敢怠慢,立刻朝著後院奔去,途中還使用【辯聽】,想要聽聽後院的情況,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也好及時呼喚支援。
結果這一聽,不僅是讓他停下了奔走的腳步,還麵色古怪。
他聽見了三姐的聲音。
三姐正在訓斥薛青山,偏偏薛青山還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惹了他生氣,還反問:“你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呢?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秦少遊雖然還沒有對象,可上輩子畢竟混跡於網絡,各種無用的知識還是學了許多。
此刻一聽到薛青山的問話,就知道他肯定要遭。
果然,三姐很快就冷笑著說:“連自己錯哪裏都不知道了?還問我?跪下好好想想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薛青山繼續反問,話裏似乎還有些不服氣,但秦少遊在聽見他講這話的同時,還聽到了‘撲通’一聲響。
看來自己這個姐夫,不管心裏麵是怎麼想的,身體卻是很誠實,跪的那叫一個又快又幹脆。
緊接著,秦少遊又聽見了一陣小孩的偷笑聲,以及三姐的喝斥:“笑什麼笑?你也去跪著,挨著你爹跪!”
然後就聽到薛小寶‘哎喲哎喲’的喊痛,多半是耳朵被三姐給擰住了。
“小寶這個孩子,明明還是很聰明的,可為什麼就喜歡作死呢?”
秦少遊搖頭輕歎,同時也放下了心。
通過剛才三姐一家人的對話,他基本捋清楚了事情的脈絡:多半今天三姐夫不知道怎麼一大早便惹了三姐生氣,然後遭到訓斥,從而耽誤了上衙。
秦少遊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去後院的好,否則真要撞見了薛青山罰跪的一幕,大家都會很尷尬。
“被我姐罰跪,總好過是出意外。”
秦少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後,又朝著後院方向眺望了一眼,才轉身,拎著食盒去了差房。
這一路上,他並沒有停止【辯聽】,相反還專門監聽了死牢裏的黑蓮教菩薩,想聽聽他又有沒有什麼怪異行徑。
但什麼都沒有聽見。
看來剛才九天蕩魔祖師像給與黑蓮教菩薩的懲罰,應該是比較厲害的,讓他現在除了痛苦呻吟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所以他剛才念的那幾句經文,到底是什麼作用?”
帶著這個疑問,秦少遊剛一走進差房,就將馬和尚與崔有愧叫到了身前,把之前聽到黑蓮教菩薩講的那幾句話,模仿著小聲的念了出來。
然後問這兩人:“你們知道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馬和尚認真的說:“聽這抑揚頓挫的旋律,有點兒像是在誦經,但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經文,而且這語言也實在古怪,是綠林黑話?還是某地方言?又或者是番邦異族的語言?”
崔有愧也直搖頭,說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言與經文。
秦少遊有些失望,在打發走了兩人後,又把朱秀才叫到身前。
經過這幾日的治療與休息,朱秀才屁股上的傷勢已經全好了,再也不用走到哪裏,都得撅起屁股躺著。
不過他在來到了秦少遊身前時,還是有些緊張和戒備。
他的這副模樣,讓秦少遊既好氣又好笑,搖頭說:“放心,這次叫你過來,不是要拿你做試驗,而是有正事要安排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