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車禍並沒有奪去劉茜的的命,但她兩條腿腿骨被撞斷,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自暴自棄,每天都摔東西。是在齊孠和齊勖的陪伴、開導之下才慢慢走出來,開始複健。
這天齊孠和齊勖都不在,護士去拿其他儀器了,劉茜架著兩隻拐杖,困難地往前挪。
車禍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但她的雙腿還是使不上勁,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走了幾分鍾,就已經滿頭大汗。一個重心不穩,跌到在地,兩隻拐杖都飛了出去。
她癱在地上,氣得又叫又罵。
高跟鞋聲由遠及近,一雙漂亮的黑色絨麵高跟鞋出現在她視線中,往上是一雙修長的美腿。鼻息隨之彌漫開的是一股充滿侵略性的香水味。
孔茉雙手環胸,高傲地站在她麵前,睥睨著她狼狽癱倒在她腳邊的可憐模樣,複古紅唇揚起一抹譏誚的冷笑。“需要幫忙嗎?”
劉茜眼中怒火滾出來,更是要氣得吐血了,“你是特地來看我現在的慘狀?”
“沒錯!比我想的更慘,很有意思!”
“你——你給我滾——滾——”
就算雙腿能站起來,劉茜也總覺得在孔茉麵前低一等,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嘲弄,更何況現在,她像個廢物。
她叫罵著,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是綿軟的雙腿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像被人折斷了翅膀的小鳥,隻能任人宰割。
“別這樣,看你這副樣子,我也挺心疼的,我扶你——”
“用不著你假惺惺,給我滾!護士、護士,你死到哪去了?來人啊——”
一頓掙紮,劉茜的頭發都散落下來,亂蓬蓬的像個瘋子她氣急敗壞,爬到床邊,扶著欄杆艱難地直起身子,又一嚇體力不支摔倒在床上,就像一隻四仰八叉的烏龜,狼狽又可憐。
孔茉在一旁冷眼旁觀,就像看待一隻跳梁小醜,禁不住搖了搖頭。眼中沒有半分同情,反倒感到很有趣似的,特地拉了一張椅子做到旁邊,興味盎然地欣賞著她的醜態。
劉茜掙紮了半天才麵前坐穩,氣得臉紅脖子粗,趕緊用被子遮住雙腿。
“你跟那個野種,已經把我們齊家害得夠慘,你還想怎麼樣?你難道還嫌不夠?”
“對我來說,不夠,遠遠不夠……”孔茉點了根煙,優雅的蘭花指翹著,夾住修長的煙,姿態愜意又優雅,無形之中還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麵對劉茜鐵青的臉,她還俗張地朝她噴了根煙圈。“不介意我抽煙吧?沒辦法,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抽一根!”
劉茜連攬住她一起跳樓的心都有了,論身份她哪裏比不過孔茉,她無非就是長了一張狐狸精臉。自己卻鬥不過她,反倒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隻能任她嘲笑,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孔茉慢條斯理地抽了半根煙才緩緩開口,狐狸精一般的麵容,精致優雅,風情萬種,同時又危險。
“齊堯入獄,你斷腿,跟我,和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當年可不是我逼他犯罪的,也不是我推你去撞車,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如果我真想報複你們,就不僅僅是這樣。你欠我一條命,就這樣能夠還得清?”
“人在做,天在看,踐人自有天受,你們是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我!”
“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們?”
“我不是說了嗎?一條人命!”孔茉翹著蘭花指彈了彈炎帝,灑落了一些煙灰。“許賀,這個名字,你應該還記得!”
劉茜一聽就變了臉色,眼裏流露出恐慌,神經緊緊崩了起來。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知道他!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他,你呢?你有想過他嗎?有因為害怕他報複你從噩夢中驚醒嗎?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過著你高枕無憂的富太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