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檸側身坐在了許熠自行車的後座上，她雙手放在腿上，稍稍有些局促。
“安全起見，我允許你抱住我的腰。”
許熠清朗的聲音傳進何青檸的耳朵，她的臉莫名一紅，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握成拳頭收緊。
“謝謝會長大人關心，不過用不著。”
“你確定？”
“確定！”
“嗯，隨你。”許熠偷偷轉過頭來瞄了她一眼，悶聲一笑。
這條路來來往往人還不少，又趕上放學時間，許熠和何青檸幾乎是被行人目送了一路，不過何青檸沒有在意那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在許熠身上，以及自己忽上忽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淩亂心跳。
她離他很近，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校服，校服這東西從發下來的那天就被她丟在衣櫃裏發黴了，連包裝袋都沒拆，今天她倒是很想知道校服這東西是一種什麼觸感。
何青檸鬼使神差地把手湊向許熠身後，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校服的一角，稍稍有些粗糙。
“你在幹什麼？”
“啊”何青檸立刻鬆開手，有些窘迫，像個被抓包的小偷，“我、我隻是碰了碰你的校服而已，什麼都沒幹。”
“哦”許熠簡單地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何青檸鬆了一口氣，以為沒事了，結果許熠突然來了個急轉彎，何青檸差點從後座飛出去，嚇得她條件反射地抱住了許熠的腰。
“啊——你幹嘛呀！”
“給你碰碰我的校服，放心，不收費的。”
驚慌之下，何青檸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她雙手環住許熠的腰間，臉緊貼著他的後背，這次她不僅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還感受到了他的溫度。
她的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立刻、馬上、迅速放開手，可是，心底的某個聲音、某種貪欲卻讓她一動不動。
何青檸，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不可以占會長大人便宜……
何青檸，他可是學生會長，分分鍾可以把你拉出去操練……
何青檸，鬆手吧……
快放手啊……
何青檸……
“校服的感覺怎麼樣？不良少女青”
許熠的聲音喚回了何青檸的理智，她迅速放開他，重新把手放在腿上，兩隻手像是多年的仇家一般互相摳著對方。
“不怎麼樣。”她說。
許熠唇角上揚，他歪了歪頭，說：“你很好奇校服的感覺嗎？不良少女青”
何青檸沒說話。
她用右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感受著那裏喧囂，抬起頭，看向被落日餘暉染紅的天空。
或許，她想碰觸的不是校服，而是坐在前麵穿著校服的那個少年。
*
到了寵物中心，何青檸見到了那隻流浪貓，她差點沒認出來它。記憶中它灰頭土臉，一身髒毛，瘦得皮包骨，而如今卻好像胖了不少。
“呀，原來你是純白色的，我還以為你就是土黃色的貓呢。”
何青檸把那隻貓抱在懷裏輕輕撫摸，貓見到何青檸也很是親切，不停地用自己的臉蹭著她。
何青檸看向許熠，說：“就這麼幾天你就把它喂得這麼胖，可別把它寵壞了。”
許熠挑了挑眉梢，“這可是你喂過的貓，我不敢不寵著。”
何青檸：“……”
這話有歧義呀會長大人！
何青檸把臉轉到一邊，岔開這個話題，問：“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嗯，叫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