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喆離開前15天,伯母打電話來說,張喆想見我,我急忙收拾了東西,往醫院趕。來到醫院,來到張喆的病房,他已經收拾好了,沒有穿病號服裝,穿上了休閑的服飾。病入膏肓的他變得瘦骨嶙峋,臉色也很蒼白。
“走吧,醫院不給出去,但我還是想和你走走,我們去醫院裏麵的公園,聊聊”
我扶著張喆來到公園,一路無話。到了圓凳上,他坐了下來,說到“問吧,現在,你想知道的,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
“那就讓我一直陪著你”
“你還故意氣我是不?專挑我做不到的”
“我就隻有這個要求”
張喆沒有說話,隻是將輕輕的趴在圓桌上,然後呆呆的看著我,我也趴在圓桌上,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他的麵貌就那樣深深的刻在我的腦裏,細致到他的那一顆痣是中間黝黑,邊上淺黑,他的發絲是又細又長的,他的眼眸是一個深邃的世界,長時間盯著他看,就像是銀河係一樣,看久了還會又困意。他伸出手摸著我的頭,又摸了摸我的臉,然後突然捏著我的臉傻笑著,我打了下他的手。然後伸手摸著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他把我的手拉到他的麵前像一個孩子,把玩著。他突然從另外一隻手拿出一個草編的戒指,給我帶上,然後笑嗬嗬的說,看我編的怎麼樣。我看了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喆起身就要走,我也起身,剛想跟過去。他說到“就這樣吧!不要跟過來了”來到住醫院樓門口,他走的很慢。快進門口時,我叫到
“張喆,我願意”
他停留了了好一會兒,又緩緩的走向樓裏。他極力隱藏,但我還是看到了他顫抖的身影,以及在哪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他一隻手掩住麵,強忍著不出聲。
當張喆離開時,我也掩麵痛哭。如果不是他生病,那今天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天。張喆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向我求婚的,那一狗尾草編的戒指或許是他最好的選擇,這樣既不會給我造成危害,也是現在最真摯的表達。張喆你真蠢,何必要假的呢,真的我也肯定會答應的啊!我覺得哭的難以呼吸,我多想現在就抱住他,告訴他“我要嫁給你,不管你出什麼事,不管你怎麼樣”
也是張喆離開後我才知道,原來張喆早就準備了給我的戒指,或許那天,本來他要拿的是那個真的戒指。他應該不是沒勇氣,而是愛我,為我考慮了太多才沒用真的戒指對我求婚。每每想起這個事,心裏就像圖釘,我是光滑的那一麵,張喆是尖端那一麵,所有的傷張喆都為我接受了,但是釘進去的是我的心髒,每每想起我都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