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的那天,這三家店的背後大老板來了。
那一天,有好幾波人預約了劉婆婆,從下午一點開始,我就跟著劉婆婆在幾個豪華包廂裏忙個不停。
大老板是晚上八點的時候來的,當時劉婆婆還在跟一個客人做最後的梳理按摩,一個安保人員進來,讓劉婆婆轉房間。
當時,那安保人員並沒有說是大老板,隻說了陸老板來了,劉婆婆點點了頭,然後讓我給那客人擦幹淨腳,再囑咐了那客人幾句,就帶了我出去。
走到門外的時候,劉婆婆問那安保人員大老板是幾個人來的之時,我才明白,來的人是大老板。
我到這裏三個月了,對這個大老板是聞名已久,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聽說,這位大老板非常厲害,做的生意很大,光娛樂場所就有十幾家店,這三家店不過是他的一處生意而已,他在另外一個地方的店可以說是日進鬥金。
當時那和姑娘們閑談的安保人員還很是遺憾的說,要不是大頭死頂著不幹,下麵那酒吧裏的老大和猴子都聽大頭的,他們這三家店做的肯定比另外那店要好得多,他們的分紅也要翻上幾倍。
我雖然不知道那安保人員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心裏對這個大老板還是有著好奇之心的,而且,那兩個女人說的那句話,一直都梗在了我的心裏。
她們當時說,李哥是老板的人。
而李哥,是猴子。
我後來才知道,猴子的大名叫李智。
足浴店其實是有二十一間包廂,其中一間從來不對外開放,我也從來沒有進去過。
那一天,那間包廂的大門半開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了外麵,從門縫裏,可以看到大頭畢恭畢敬站著的身影。
我不覺身子前傾的想往裏麵細看。
劉婆婆掐了一下我扶著她的手,壓低了聲音說:“不要亂看!”
我心神一凜,忙站退了半步,攙扶著劉婆婆,身體半退到了她身後。
劉婆婆臉上掠過滿意的笑容,扶著我的手邁步往前。
門口的黑衣人看到我們過來,其中一人笑道:“劉姨好。”
“二柱啊。”劉婆婆朝他的方向扭動了下頭,也笑道:“好好,等下有空,我給你整整腰。”
“多謝劉姨!”那人衝劉婆婆微微彎腰,然後推開了門,對裏麵說:“大哥,劉姨來了。”
隨著他的聲音,劉婆婆已經帶著我走了進去。
這間包廂比四人間的包廂都大,用一扇屏風分隔成了兩個區域,屏風裏麵是一張豪華美容床,而外麵,則放置了一圈皮沙發。
此時,沙發上坐了三個人。
大頭恭恭敬敬對著的長沙發上坐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如果不是麵色透黃都可以用英俊來形容的男人。
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則是坐了一個長得很是矮小精瘦,顴骨凸出,猛一看跟個快餓死的猴一般的男人。
而猴子,則是坐在了那麵色透黃的男人身邊。
準確的說,是那男人一手勾著猴子的腰,一手握住猴子的手,半抱著坐在一起。
我不覺眨巴了下眼。
而猴子看到我進來,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後便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