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榮是香江人,那個時候的鵬城人對香江人還有著一種很特殊的感情,這香江友人都開口了,那些人便沒有搬店裏的東西,隻是讓我不準再營業,先辦理好所有手續。
那些人走後,胖嬸瞅了付榮一眼,對我擠擠眼睛,說等我辦好手續再繼續來做,就走了。
我愣在了門口,我想我應該擋住胖嬸,先將她的錢退回去才行。
因為,付榮不過是為了幫我找的借口而已,這店子其實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以我的條件,是根本不可能辦下那什麼三證的,而辦不下來,就不能開業,自然也不能再拿著她們的錢。
“胖嬸。”我喊了她一聲。
“行了,別叫她了,你先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付榮站在旁邊打斷了我,點燃了一支煙悠悠的說道。
我低著頭將他帶進了店子,店子不大,進去之後就一覽無遺,我等他看清楚後低著頭說:“那個,羅湖那不適合我,我就想給人泡腳按摩,不想做別的,所以,我辭職了,我想著,我自己開一個店,辛苦點也沒有關係,隻要能養活自己,隻要能,不受氣”
我說完之後,不敢抬頭,隻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付榮靜默了足足三分鍾,突的笑了出來,說:“你就這麼想著,然後拿著自己所有積蓄把店弄起來了?”
我的臉一下通紅,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我以為,隻要有店麵,隻要付房租,就可以了”
“你這丫頭。”付榮又笑了一聲,然後在椅子上坐下,說:“那現在呢,你有什麼想法?”
我老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抬起頭,看著我。”
被他一喝,我不覺的抬起了頭。
他正環視著店內,臉上的笑意已經退去,轉而換上了一種很嚴肅正經的神態。
那種神態和許律師聽到我請求的事之後的表情有幾分相似,也和猴子在想事情的時候有些相似,後來,我知道了那種神態叫盤算。
不過是,付榮的盤算和許律師猴子完全不一樣而已。
可是那時候的我年幼無知,完全不知道。
我當時,甚至是帶著希冀的看著他。
付榮看了一圈後回頭問我:“你開業多久了?收了多少錢?”
他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我看不清楚他眼睛裏的神色,但是能看到他唇角那溫柔的笑意,我沒有任何隱瞞的說:“已經收了一萬多了,不過大部分是預收的,是提前算次數,好多人都沒有做完,可以隨時來做,我不會再收錢了的,要是店不能開了,這些錢我都得退回去。”
付榮的眼角挑了挑,驚訝的說:“一萬多?你開了多久?兩個月?”
我算了算日期,老實的說:“兩個月不到。”
“小丫頭挺厲害的嘛。”付榮笑了起來。
我有些臉紅,我心想,要不是付榮來,那些人真的拖東西走,再加上罰款什麼的,按照剛學來的說話,我就會破產,會一分錢都沒有。
“這樣。”付榮收住了笑,手抵在了嘴邊輕咳了一聲說:“我呢,可以給你投資,我會讓人去辦理好所有手續,然後再將這裏重新裝修一下,嗯,這個店麵有些小,最好是把旁邊的都弄進來一起,然後,店算我們兩個的,我七你三,由你打理,等我投入的成本都收回了,我再退你兩成股份,我們對半分,怎樣?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