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們兩人都沉默下來。
好一會後,猴子又倒了杯水一口喝幹,抹了下嘴唇,冷笑著道:“果然是個狠角色。”
我看著他道:“這些天,你說還看不懂的,是這個?”
猴子笑了一下道:“是,我們回來後,我去了解了一下陳涵他們的動向,然後發現那幾個人還在跟蹤他們,我便也去湊了下熱鬧。”
一邊說著,猴子將餐椅拉開坐了下來。
我也拉出了一把餐椅,坐在了他身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他。
猴子對我笑了笑,將水杯放回了桌上,道:“我查下來後,才發現那個姓胡和姓成的都已經不在申城,姓成的應該是出國去了,而姓胡的據說是回去四川了。”
猴子指了下耳朵道:“那幾個人一直盯著姓鄧的,對陳涵那裏倒是沒有那麼嚴,所以呢,我還能在陳涵車上放點東西,聽聽他的電話,今天,他就是在車上接到的姓鄧的電話,所以我跟著他一起到的姓鄧的那裏。”
猴子笑了下道:“你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正好是去取回我放的東西。”
我張了下嘴,沒有發出聲音,隻是以求解惑的眼神看著他。
隻是這麼跟著陳涵,需要這麼多天都早出晚歸嗎?
猴子衝著我噗嗤的一笑,探手揉了下我的頭道:“這些天陳涵跟姓鄧的和姓胡的都通過電話,我雖然聽不到對方說什麼,但是從陳涵的話裏,還是可以聽出他們想做件大事,陳涵開始還有所猶豫,但是後來應該是被姓胡的說動了,然後他又去勸說姓鄧的再去討好那老頭,說是隻要那老頭點頭,那事最多就是算個過錯,罰一點獎金,不會有大問題。”
“是,我們回來後才這麼定的?”我問道。
猴子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正確的說,應該是陳涵是這段時間才這麼定的,我聽陳涵那話,在開始的時候他還埋怨姓胡的,說姓胡的讓他改單據,是不是就是留了後手?後來才被姓胡的說服的。”
“也就是說,姓胡的一早就有這種打算?”我手指在下巴上搓了下,問道。
我想,我有點明白了。
那些單據是最後的貨運單,還有提交給海關的單據,而在封箱之前,海關是會要抽查貨物的,要是萬一貨物和單據不對,那就也是大事,也就是說,胡總發過來的貨物,本身就是那些劣等品。
一開始,胡總隻怕就沒有打算付款。
而陳涵
我突然想到了陸陵光說的那句,他說林夫人說的,人的**是無限的,如果沒有人阻止
是啊,如果說陳涵以前還有所顧忌,那麼,林夫人一邊在公司施壓,一邊又沒有任何實際手段,而且,作為財務負責人的林姐都沒有說任何話,這便讓陳涵起了趁著最後再幹最後一票的心思。
畢竟回扣和全款可是兩碼事。
一千五百萬,他至少可以得到五百萬。
就算從海天貿易離職,他也夠了。
林夫人,是故意放任他的。
就像我當初故意讓他放鬆戒心,然後帶著鄧小姐去陸漓的會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