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完後,我靠著猴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猴子抱在了懷裏,坐在了姚炻的越野車裏的後座上。
風雪已經小了很多,但是還有稀稀拉拉的雪花在飄。
而越野車正高速奔馳在高速公路上。
看到我醒來,猴子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覺得怎樣?頭還暈嗎?”
我動了下頭,道:“還好。”
“我說姑娘啊,你可嚇死人了!”容舒從副駕駛座回頭道:“你那一睡不醒,這位兄弟就到處去找醫生,結果找了個蒙古大夫來,說什麼你這是腦袋受傷,腦積水了,這哥們嚇的,就要開車往城裏跑,還是我大哥說,這回申城太遠,湖州還近些,正好雪也小了,咱們便好人做到底唄。”
姚炻也在前麵道:“我說哥們,跟你說了吧,那就是個蒙古大夫,假貨!我都聽到了,他其實是個獸醫!這什麼睡著了就是腦積水?要真撞到腦袋了,姑娘還能走下車,裝鬼嚇我?”
“別亂說。”關昀嗬斥了他一聲,轉頭對我道:“你再動動,看有什麼不適沒有?”
我再度扭動了下頭,感覺除了脖子那裏有些痛,頭是不暈的,對猴子道:“我不暈的,就是脖子有點痛。”
說完之後,我還對著他笑了一下。
笑容有些訕訕。
我其實知道我睡過去完全跟什麼腦積水無關。
在風雪之中開車本來就很費神,何況我還受了衝擊,又在風雪裏凍了那麼久,體力早就透支。
再說,猴子的身體很暖,我又非常的安心,身體自然就會反應,用熟睡來恢複體力。
不過,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以猴子這生死都走過幾道的人,居然會被這個嚇到。
猴子看著我,抬手用手掌心輕按了下我的額頭,低聲道:“那你再睡會吧,我剛給郭德興打了電話,他在出口等我們。”
“哎哎,我就說啊,我們送你們去醫院,你還不相信我們。”姚炻在前麵道。
“胡說什麼,你在湖州又不熟悉。”關昀瞪了姚炻的後腦勺一眼,也不知道從那掏出了筆和紙,道:“我把我們三個的電話給你們,要是有事,直接打我們電話,今天晚上我們應該也是住在湖州。”
猴子接過了關昀遞過來的紙道:“好,謝謝。”
我也對關昀笑道:“大恩不言謝,等回去申城,我請你們吃飯。”
“妹子這提議我喜歡!”容舒在前麵笑道。
“你們的電話?我也記下。”關昀對著我笑道。
我毫不猶豫的報出了自己的電話。
關昀記下了我的號碼後,又扭頭看向了猴子。
猴子將我身上他的外套攏了下,道:“你找到她,就找到了我。”
我想著猴子那工作特殊,電話也特殊,忙道:“是啊,我哥不大用電話的。”
關昀挑了下眉,笑著收起了本子道:“你們感情可真好。”
“可不是。”容舒在前麵附和道:“妹子啊,你沒醒來之前啊,你哥可著急了,一個字都不說,要說,就是問姚炻能不能再開快點。”
我看著猴子抿嘴一笑。
猴子也是淡淡一笑。
我們兩人誰都沒有去接他們這話。
“到了。”姚炻恰時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