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帶著故意壓低的一種深沉,卻還是透出了一種女性獨有的清朗。
而隨著聲音,一個人從小臥室裏麵走了出來。
這麼熱的天,這人還穿著一件黑色薄夾克,下麵是一條很有型的皮褲,那不高的個頭本是有些削瘦的身型,因而便顯得很是有型起來。
而且,明明是在室內,這人居然還帶著個大墨鏡。
呃,這個頭,這墨鏡。
我再看向了他(她)那小平頭
我認出來了,這位就是昨天開著那吉普車接走猴子和陸堯的那位。
既然是和猴子認識的,我那心便放鬆下來,我還對著他笑道:“請坐。”
雖然帶著大墨鏡,但是我還是看到來人的額頭上起了一絲小皺紋,那應該是他(她)挑眉引起的。
我便更加溫柔的翹起了我的嘴唇。
來人哼了一聲,邁步上前,走到我對麵的沙發上大馬金叉的坐下,兩腿先是分開著,後來又翹起了二郎腿。
她這幾步走的有些大步,身上的薄夾克也隨之晃動,露出了裏麵穿著的緊身小背心。
雖然那紋路的確是非常不顯,但是還是可以看到那裏有小小的隆起。
而且,她揚頭坐下的時候,那修長的頸部也露了出來。
很平
連她那可以比喻為飛機場上的小土包都沒有。
我不覺往我的零食盒看了一樣,再往先頭沒有注意的放置在桌下麵的垃圾桶看了一眼。
看著那裝了大半桶的各種果殼和包裝紙,我心裏想著,這人進來了,吃完了我的零食,還是帶殼的零食,還都裝在了垃圾桶裏
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好吧。
我堆了更加真切的笑容看著她道:“姑娘,您找我有事?”
她額頭上那挑眉紋路又出現了,唇角也淡淡的一勾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我哦了一聲,笑道:“難不成,你是走過路過,餓了,所以進來吃點東西,順便一遊的?”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來看看的。”她那唇角又微翹了一下,道:“我想看看,智哥那種人,現在過的到底是怎樣一種生活。”
她聲音頓了下,發出了一聲冷冷的嗤笑道:“去年他說,他的恩人有麻煩了,所以他要到申城來幫忙,可我真沒有想到,他一時的好意,居然被你利用,然後整個人都被扣押住,放著大好的前途不去博,卻在這裏給你做飯洗衣,當一個下人!”
“你這話”我的臉色有些保持不住了,帶了些微的怒氣叫道。
她卻是抬起了手,做了一個你不要說話的手勢。
說實話,她個頭沒有我高,看上去也比我瘦,那胸更加連我的零頭都沒有。
可是,她這麼一抬手,卻有一種淩人的氣勢勃發出來。
連同她從墨鏡後麵射出的,就算是那黑墨一般的鏡片也擋不住的冷光。
讓我一下啞了聲。
我握住了自己的手,壓住了那一瞬間身體本能發出的顫抖。
這種氣勢,我在猴子和陸堯身上都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