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瑛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
他站住了腳,眼神有些深的將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視線停留在了我推著的行李箱上。
然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了然之色,再然後便帶了些鄙夷的從鼻間發出了一聲冷哼,冷聲道:“顧小姐好手段。”
他這神情這語氣,明顯這話不像是表揚我。
我不覺下意識的挺直了背,揚起了眉角,準備用非常嚴肅的語氣回問回去,這是什麼意思?
可還沒有等我開口呢,他就大邁步的往走,直接上了停在外麵的一輛車。
我那口氣堵在了胸口,氣得一個轉身便準備追上去質問他。
隻我手上還推著行李箱,而金先生又正好這個時候下車走過來,擋在了我前去的路上。
所以等我回過神來,氣洶洶的推開行李箱和金先生衝過去的時候,那家夥已經將車開上了馬路。
他還搖下了車窗,對金先生道:“告訴你家主子,那事我代表阿光同意了,隻是,希望他以後不要後悔的好。”
阿光?
同意?
我愣了一下,扭頭去看金先生。
金先生也一臉莫名其妙的對我聳聳肩。
我馬上又扭頭準備去問清楚容瑛。
容瑛已經一踩油門的,絕塵而去。
我對著那車子跺了下腳,也隻能倒退回去,推著我的行李箱進了大門。
陸漓坐在了小客廳裏,架著二郎腿,手裏捧著杯茶,看了一眼我後,又朝金先生看去。
金先生笑道:“在外麵碰到了容先生,容先生說,他代表光少同意了那事。”
陸漓眉頭挑了下,又扭頭看向了我。
我本是準備推著箱子往上走,見他又看過來,便幹脆將箱子一放,對著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道:“是什麼事?”
居然讓容瑛說出以後不要後悔的話。
還有,他前麵那句顧小姐好手段,到底是啥意思!
陸漓唇角輕勾的瞅了我一眼,又老神在在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陸漓!”我不覺叫了一聲。
陸漓放下了茶杯,對金先生使了個眼色,等金先生提著我的行李箱上樓去後,他放下了腿,身體前傾的對我低聲道:“你還記得,我跟陸陵光的約定嗎?”
我愣了下:“什麼約定?”
你們的約定我怎麼知道?
陸漓眼睛眨巴了下,對著我哼了一聲道:“你不記得了?我給你說過的。”
我眼睛也眨巴了一下,很是無辜的搖搖頭。
陸漓的唇角又翹了起來,身體更加前傾的對我勾勾手。
我很是聽話的也身體前傾,將頭靠過去。
陸漓仿似在我耳邊般的道:“上次我用陸陵光的名義捐獻了秦簡,幫陸陵光出困境,陸陵光答應給我分成那事,這次呢,我聽說他是大賺了一筆,所以呢,要求他提前給點好處給我。”
我啊了一聲,想起來了。
陸漓是說過這事,還說當時陸陵光答應整個基金的收益分一部分給他。
不過,現在才多久,陸陵光就有值得陸漓現在開口的收益了嗎?
我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問道:“陸陵光現在賺了大錢了?”
陸漓微微搖搖頭道:“大錢也不算吧,不過他給總部那邊報過去的利潤已經達到了四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