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醒來,在床上賴了一下才起床。
到這裏的第二天後,陸漓讓酒店在小客廳那安置了一張書桌,不算大,但是給我練字卻已經足夠。
我也習慣了早起之後先去練字,然後等著陸漓起來洗漱好後,一起去吃早餐。
不過,今天陸漓卻是起得比我都早,正站在書桌前寫字。
我悄悄的站在了門口,靠在了門框上看著他。
我認識陸漓這麼久,自然也是見到過好些次他寫字。
說實話,他的字很漂亮,但是比起我的,嗯,還是有些不足的。
隻不過,他寫字之時的樣子卻是非常漂亮。
他微低著頭,腰背卻是筆直的,手臂懸掛,白皙的手腕帶動著手指輕動,那飄逸的模樣,真是看一次,我便要呆一次。
我也有想過,去學他這種姿勢和風範
隻我剛學了一次,卻發現我用這種姿勢,壓根就寫不好字!
我正看著他有些發呆,就聽得他依然是低著頭行筆若雲的姿勢說道:“小金說先去木蘭圍場的話,路有些遠,要是好了,我們就早點出發。”
我驚了一下,忙站直了身體,心想著這家夥知道我出來了,不會也知道我這麼看著他居然發起了呆吧。
“有問題?”許是我沒有回答,陸漓將筆放下轉頭道。
我忙搖搖頭,然後快步走到他身邊,低頭去看他寫的字,口中道:“沒有沒有,東西我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等下我洗漱完就可以走了。”
我這麼說著的時候,也看到了陸漓寫的是什麼,當看到那居然是一幅心經經文之時,我很是詫異的抬頭看向了他。
陸漓臉上一絲別的表情都沒有,帶著淡笑的,將那幅字給抖動了一下,等字跡幹了點,再用工具卷起來,同時道:“答應人家寫一幅心經,一直拖著,今天正好有心情,可以交差了。”
我哦了一聲,有些好奇的問道:“是誰要啊?”
陸漓側頭看了我一眼,唇角一挑的道:“想認識?”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道:“不想。”
陸漓拿著那卷字敲了一下我的頭,道:“那問什麼?還不去洗漱?”
我被他這少有的神態給鎮住了,馬上轉身往洗手間衝去,衝到裏麵拿出牙刷的時候,聽到陸漓在外麵發出了噗嗤的輕笑,這才
好吧,其實陸漓這種發著小脾氣的樣子,反而更加有普通人的生氣。
我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好了起來。
我快速的洗漱完,將短發也用梳子刮了兩下,然後走出洗手間。
陸漓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手上搭著件厚風衣,半靠在了門邊,看著我道:“行了,就帶隨身的東西吧,衣服我讓小金買了,已經放在了車上,你那行李箱不用帶了。”
我呃了一聲,走回房間,背起了放著隨身物品和證件的背包,走出房門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我的行李箱,想著為什麼不讓我帶自己的衣服?
下到大堂,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我知道了。
外麵,好冷!
想想昨天夜裏好像是刮起了大風,可我也沒有想到,居然一下就這麼冷了!
我帶的,可都是夏天的衣服,就算前些時候買了幾件秋衣,也擋不住這寒風啊!
陸漓從金先生手裏拿過了一件女士絨大衣遞給了我,然後彎腰進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