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中國書畫藝術報,估計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當然,我也是在故宮博物館看那些書畫之時才聽雲先生的學生說起過。
他說,這是關於書畫權威級別的報紙,讀者大多都是圈內人。
而現在,這個權威級別的報紙的第二版上,用了半個版麵的篇幅,在簡單的說了一下故宮博物館的書法展覽後,大部分的篇幅都在說我,我的字,還有我被於老先生當場收為記名徒弟之事。
而我的那幅字,就在文章的一側。
我的字登上了權威級別的報紙
我的名字也上了權威級別的報紙
我不敢置信的從陸漓手中搶過了報紙,貼在眼前好吧貼在眼前看不清楚了。
我又拿開了一點,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再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連旁邊的那印刷版的,我的字,都重新看了三遍。
在我極其認真的眼睛隻差沒有把報紙盯出個洞般的看之時,陸漓一直沒有出聲,然後在我第四次掃過我自己的字之時,悠悠然的道:“不用懷疑,這個就是你的字,上麵的書法界新星顧青,就是你。”
他說話之時,還直接從我手中如同我先頭做的一樣,抽走了那張報紙,然後對著他麵前的小桌上點了下下巴,道:“那邊都是。”
我呆了一下,收住了還想去再抽回來的手,轉向了他麵前的桌上。
拿起了放置在上麵的隻怕有十幾份的一疊報紙。
那是各種各樣的有關書畫的專業報紙,還有一份京城日報。
除了京城日報是在第四版的邊角上占據了八分之一的版麵,那些書畫專業報紙,大多是在第二版的位置上,刊登了半張左右篇幅的報道。
我在翻過那些專業報紙之後,很是有些抖手的拿起了那張京城日報,我可是知道的,比起這些專業報紙,這個京城日報的報道雖然不是主要版麵,但是能占用這麼大的篇幅
好吧,是能讓這樣的報紙專門報道
這可是京城日報!
最大的日報!
擁有千萬京城讀者的大報!
我將那張報紙捏在手心裏,便站起了身。
“你幹嘛?”陸漓淡聲問道。
“我找剪刀,我得把這個剪下來,貼好,以後掛在牆上!”我激動得很是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陸漓又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他對我招了招手,等我屁顛屁顛的坐下,等著他告訴我剪刀在哪的時候,他用那玉蔥一般的手指彈了下我的額頭。
這一下與以往不同,他彈的有些重。
我的腦門心被彈得很痛,而且有著一種奇怪的好似火燒一般的感覺。
我嗷了一聲,拿手捂住了腦門心,然後拿眼睛瞪他。
我這手一鬆,陸漓便伸手從我手裏拿過了報紙,隨手對桌上一丟,帶了一種我那時候完全看不懂的笑容道:“這算什麼?不過是塊豆腐幹而已。”
“什麼叫豆腐幹?這可是京城日報!”我有些不服氣的叫道。
“那又怎樣?”陸漓淡淡的笑著,從桌上水果盤裏拿起了一個蘋果,再又拿起了水果盤裏放置著的水果刀,慢慢的削起了蘋果。
“那又怎樣?”我很是有些驚和呆的瞪著他,抽了口氣的道:“這可是京城日報,千萬讀者啊!我”
“千萬讀者”陸漓輕嗤一聲的打斷了我,然後,將那削好的皮的蘋果遞給了我,在我傻乎乎的接過,還咬了一口之後,他將手裏的皮丟在了那張刊登了我的名字我的字的豆腐幹的京城日報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