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寫完字之後,金先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主臥室裏麵被打掃得幹幹淨淨,一點異樣的痕跡也沒有留下。
而陸漓說已經約了江先生五點來接我們,便示意我去泡熱水澡,然後他自己躺回床上去休息去了。
下午五點,江先生準時到達。
我將寫好的字送給了他,他很是高興,毫不客氣的收下了,然後帶著我們去到了那個有名的會所。
那個會所的菜的確非常美味,有好幾道據說是宮裏麵傳下來的大菜,那名字我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當然,我後來才知道,那價格也是非常的
江先生訂了一個小包廂,除了我們三人,還有另外兩人,那兩人一個是一個姓董的中年人,上次和莫老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見過,另外一個則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江先生說他姓黎,是來自香港的大收藏家。
那位黎先生很是有些高傲,江先生給我們互相介紹的時候,隻是微微的頷首一下,連眼皮都不帶多眨一下。
不過,在江先生董先生和陸漓他們隨意交談了不久之後,他便變得話多起來,還帶著一種和陸漓相見恨晚的感覺。
他還在飯桌上直接邀請陸漓去香港。
他說,台灣故宮博物館過些天會在香港舉行珍品展覽,展覽級別比較高,台灣方麵還特意借出了王羲之的那幅字帖作為鎮展之寶。
而他作為展覽的讚助人,是可以帶著我們前去觀看真跡的。
他這麼說的時候,還很是得意的加了一句,說王羲之那張字帖是台灣故宮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就算是在台灣也不會輕易放出來展覽,一般人壓根就沒有機會看到真跡,看到的都是複製品而已。
所以呢,這一次的機會可真是非常難得。
我當時心裏砰砰跳,卻是壓抑住了自己想往陸漓看去的心情,我想著,天氣冷了,陸漓應該有去養病的地方,他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
可陸漓卻是直接笑而點頭的道:“好,我也正好打算過些天就過去香港。”
我很是有些驚詫的扭頭看向了他。
陸漓微微側頭,帶著淺笑的麵對著黎先生,卻是對我輕聲道:“這個時候的香港二十多度的氣溫,正是舒服的時候。”
我點點頭,明白了。
陸漓這意思是,那裏天氣還很暖和,所以沒有關係。
“是啊是啊,現在香港的天氣是真的好,比京城這裏可好多了!”黎先生也哈哈笑道。
“這麼嫌棄,你趕緊走!”江先生嗬嗬笑道。
董先生也打趣了幾句,幾人便說起了別的話題。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江先生好像是隨意的提起了我和於老先生那事,有了陸漓白天的那番話,再加上來吃飯的路上,陸漓也提點過我兩句,我便笑著回答他說,於老先生看得起我,我明天會去拜訪他,然後晚上就會回去申城。
江先生很是有些驚訝,然後瞅了陸漓一眼便輕笑著點頭。
倒是董先生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不多留些時間,好多和於老先生交流交流。
我笑著說,我手上有單外貿生意,馬上就到交貨期了,必須回去申城。
當時董先生還想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的,臉色微僵了一下住了嘴,隨後便被江先生說著別的話將話題又引開。
不過,有著江先生這一問,我便也算是加入到了他們的話題之中,不再是一個旁聽者,而是一個參與交談的人。
話說開了,話題便也多了,江先生董先生還有黎先生應該是互相非常熟悉的好朋友,說話之間不光沒有顧忌,到了後來還互相打趣。